除了他俩便没旁人了。这估计是梁帝的命令,李弃想。看来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什么状况。

“这床真不错。”李弃肩上伤口被太医处理过,没法躺着,便坐在床边笑道:“你也上来吧。”

同他的轻松不同,乌尔岐兴致奄奄,看着他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伤处,叹道:“我此前不知道你会伤得这样重。”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弃,眼底有些湿润。李弃被他看得一抖,伤口被刻意遗忘的痛楚又隐隐再起,他故意伸出伤的那一侧手,意思是别让我拉你过来乌尔岐会意了,只好又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凑过去看他的伤口。

“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人是你。”李弃见他眼泪将落不落的,心下感动之余,又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新奇可爱,又伸手去捏他的脸。

乌尔岐不太喜欢这样,以往李弃去捏,他都要侧身躲开,但现下对方带着伤,连唇色都因失血而发白,他便没动,让李弃捏了几下。只是他手接触到他脸颊时,感觉到温度不对,不由捉住他手,狐疑的握了握。

李弃以为他不乐意,问:“怎么了?”

“……你手好热。”乌尔岐凑过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触及果然更比他温度高了点,他狐疑的看着他,问:“是那丹药不?”

“有可能吧。”李弃也发现不对劲了,他见乌尔岐关心,想着把话题转移过去,便褪去衣衫,慢慢向后躺去:“出了一身汗……我不太方便擦身,你帮帮我,成不?”

乌尔岐知晓他用意,扶着他躺好后,自己去寻了布巾,又自己烧了水,将布沾湿了拧去多余水分,方走过来,弯腰褪去李弃衣物。

他擦上身时小心的避开了李弃伤口,那处的皮肉因失血泛白,但体温却颇高,一层薄汗挂在肌肤上。

“别这么愁眉苦脸啦。”李弃养躺着,悠悠道:“太医不是说,伤养好后也不影响我习武吗。”

“但是遭罪啊。”乌尔岐边擦边叹气:“这可比我挨的那一下疼。那个时候,你不也挺难过吗。”

李弃一想这倒也是, 他又道:“那要是再来一次,你会不会阻止我进去找父皇?”

“不会。”乌尔岐诚实道。

“那不就得了吗。'李弃忍不住笑起来,放松的肌肉绷起,伤口被牵扯得生疼,他这才堪堪止住笑:“这事成了,你我的日子便好过得多。与之相比,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我知道啊。”乌尔岐耷拉着脸,低声道:“道理是一回事,但心里还是不好受,这是人之常情,也控制不了啊。”

他话说得诚恳,倒叫李弃一时不知如何开导,见乌尔岐已擦到他下身,正犹豫着不知如何下手时,突然想到一计。

“哎,小岐啊。”李弃拿塞北话喊他名字,他有些狡黠的眨眨眼,笑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乌尔岐见他神色,直接不好,警惕问:“什么?我不看。”

李弃才不管他,自顾自懒懒分开腿,大腿半敞着,示意乌尔岐低头。

他笑道:“我又不害你,看呗。”

“……不是,到底看什么?”乌尔岐更奇怪了,他狐疑的照做,看向李弃两腿之间隐秘的地方:“你是叫我擦这”

戛然而止。

他呆住了。

或者说,他整个人像是化作石像一般,维持着向下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杵在了那里。

乌尔岐:“……………”

李弃:“看到没?”

乌尔岐:“……………”

李弃晓得他绝对看清了,他单手撑着床榻坐起来,同乌尔岐面对面,两人凑的极近,又抓起衣服披在身上,他拍了拍乌尔岐小臂,笑道:“我都说了不会害你了,看了这个,还难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