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半天,最终也只能算出这么个不准确的答案来。
——“不过,再让我多算一些,让这个日期变得更准确一点,那我就受不了了,再算下去我都要算死了,所以就先姑且这么认定上一天,嗯,还有明天和后天,我都连着预订了三天蛋糕了,总有一天能够撞上的吧?”
第55章 就不告诉你
其实,在星辰璀璨、文明如恒河沙数、不可胜计的世界里,生日这个概念,基本上都是一些还没有离开其文明发源行星,又或者是刚刚离开其发源星球,尚且还没能来得及从本土原生的天文历法概念转换成为星际历法的人才会比较看重的。
毕竟,不同的行星围绕着不同的恒星转悠,自转和公转的速度都很不一样,在有些地方,行星或许一整个琥珀纪才绕着恒星完成一次公转,而在另一些地方,一个琥珀纪已经够行星绕着恒星转出永远不会消失的残影来了。
年、月、日夜——这些概念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很大程度上是压根不存在的。
既然没有了统一的纪年,自然也就不太可能出现什么能够对应上的“生日”,反正像是在匹诺康尼,除了一些刚刚被星际和平公司发现的星球上,那些靠着原始的资本积累快速地发家致富的人之外,就没人有过生日的需求。
而且,既然每一天都可以是享受欢庆的日子,那也就没必要将这种日子很放在心上,不是吗?
至少星期日从小到大接触的环境都是这样的,毕竟就连知更鸟都不会记得他们两个的生日应该怎样计算,只会记得要在同谐命途,以及家族认定的节日,要用一些哥哥喜欢的东西来和他一起庆祝些许。
整个宇宙里头,至少在星期日所能够接触到的、并且能够完成这些推算关系的人当中,也就只剩下瑞秋一个,会因为上辈子二十有余的那几年的经历,从而觉得这些东西很有必要。
瑞秋其实也知道这一点。
她并不是个不能适应环境的人,不过,既然是在扮演恋爱中的情侣——从而能够将他们一男一女的特长都给发挥出来,并且不让外人觉得他们同行并且同居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么做一点这方面的功课也是当然没有问题的。
棕灰色的长卷发,和浅蓝灰色的头发与羽毛——这种几乎迥异的发色,还有绿色的眼睛与金色与蓝色的眼睛,这样的对比很难用亲缘关系来解释。
也就只剩下了恋爱了。
所以她就这么做了:行动能力超强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
星期日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他的生日到底应该怎样计算了。
就更别说还加上层层的历法转换运算——瑞秋计算这个都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自然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完成所有计算的。
他也不知道这个日期是不是正确,一瞬间也在想着自己是否要从此以这一天为生日纪念——不过或许也不太合适,因为此时正在翁法罗斯的过去,时间仍然没有那么好计算。
星期日的大脑中想过了很多,但是这些情绪以及思考绝大多数都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来说明的,他最终也只能提着装着蛋糕的盒子,走在瑞秋身边,非常愧疚于自身竟然无法对于当前的情况做出哪怕半点的回应。
他的目光追随着瑞秋的背影,看着对方棕灰色的长发随着步行要摇摇晃晃,脚步有点儿轻快,看起来甚至略微有点儿像是在蹦跳。
夕阳像是单肩的披风一样盖在身上,星期日盯着她,片刻之后,他加快了脚步,和瑞秋保持着并肩的位置,一路回到了他们的住所。
瑞秋买的这套房子不小,但是外头配套着的院落倒是小小的,不算高的一道白墙,门口相对偏窄,一扇上头有些雕花的木门上头镶嵌着一些金属,雕花呈现出来的花纹是艾格勒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