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男子,都像你一般又俊俏、又会讲话么?”
何欢将己身隐藏的更好,向笑声方向望去。
果然,是楚留香。他身旁女子带着披挂翎羽的锦缎绒帽,镶嵌着多色宝石,不显杂乱,只让人觉得华贵,与身上穿的华服交相辉映。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她美貌的陪衬。她编着两条乌黑浓密的大辫子,鬓发微微卷曲贴在脸侧,使得那张脸更加小巧,寒风使得洁白脸上又添两片红云,则更显娇俏。浓密而卷曲、宛如扇面一般的睫毛下,是一双琥珀色的、闪闪发光的眼睛。被那双眼睛注视着的人,只怕魂都不知飞哪里去了。
何欢:……唉。
香帅他,真的还记得我们是为何而来吗?
何欢又细细打量过这少女的身形样貌——他虽然不擅长扮演角色,但易容功夫的确已入臻境,故而由此判断,这少女不可能是育有两子的石观音。且她在此地定是身份高贵,楚留香已然讨得她的欢心,于此间想必不会吃亏。
看罢,他便不再管这边,只在心下思忖:依照他对石观音行事作风的揣测,此处应不是她的老巢。她大约是在此处藏身,密谋策划些什么。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达成这样目的,她最可能藏身在何处?
何欢的目光,再次望向围墙之后。
……
一个时辰将至,这两人竟无一人回来。
胡铁花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他问:“要不我们也进去找找吧?”
这已经是近一炷香时间内他第三次说这句话。
“再等等。”这也是姬冰雁第三次回他。
“再等……再等我只怕他俩的血都流干了。”
“你现在就这么莽撞的冲进去,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没事,我们两波人恰巧错过,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别人的地盘乱转,最终被一网打尽;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真出事了,我们也毫无准备的跟着送死。”
胡铁花咬牙:“那你说,怎么办?”
姬冰雁道:“等。”
在沙漠里,在此时此刻,最难挨的事情就是等,可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
终于,一抹熟悉的衣角自远方出现,继而飞速靠近,直到几人身前,他才放松下来,露出笑容:“让你们久等,”他向四下看去,又问,“他还没回来吗?”
“还没。”
楚留香皱眉。
“所以,里面是什么模样?像传闻的魔窟一样吗?”
楚留香摇摇头,有些心不在焉:“不,挺安全的。我们甚至可以在此地修整一夜。”
“只怕,要修整不止一夜。”姬冰雁嗤笑,“或者干脆,就当来大沙漠里探险,惹上一个极度危险的敌人,再蓬头垢面的回去。”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把事情往最坏处想。”胡铁花抱怨。
“不然呢?你是觉得是楚留香的感觉出错了,还是觉得这鹰比人还聪明,真的能找到深藏不露的石观音?”
胡铁花无话可说。
楚留香心不在焉,转眼间,空气一边冷凝。
何欢勉力踩点赶回来时,就见到众人皆一般心事重重模样。
他故作轻松道:“怎么这般愁眉苦脸,难道是在怪我回来迟了吗?”
胡铁花心直口快道:“还不是死公鸡这个人,一会儿怪这一会儿怪那。又怕这鹰不靠谱,又怕白走一趟,真不知道他提前操的哪门子心。”
姬冰雁欲拦他无果,就让他这样赤裸裸将自己方才发泄的不满,全盘在当事人眼前托出。实际上,他也就是抱怨一下,对何欢并无恶意,可如今这样一来,除神情尴尬的僵在原地,他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胡铁花自己不在意时常被姬冰雁刺挠一下,因而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