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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胡铁花大喊的声音:“你们发现了什么?怎么还不去救人?”

何欢闻言失笑。

姬冰雁神情也缓和些:“他……一向如此。”

何欢诚恳道:“古道热肠,惹人钦佩。”

姬冰雁有些讶异:“楚留香说你对他有些意见,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何欢笑道:“胡兄人不坏,只是对待感情上的态度令我难以认同罢了,这并不冲突。”

“如果你有妹妹,绝不会将她交给这样的浪子,是也不是?”

何欢笑而不语。

姬冰雁短短数语,就已经将何欢与胡铁花的矛盾、楚留香心中所想全然摸透,甚至反过来试探何欢的意思。虽说嘴巴毒些,此人心计的确过人,对待朋友也是一片赤忱。

待到那两人前,何欢把住他们脉搏,才漫不经心般道:“人的心,只有自己摸透,顺心而为。从没有将谁交予谁的道理。”

哦,更加难缠的一种兄长。姬冰雁心中了然。

这两人看似在救人,实则都没有救人的心思,慢悠悠在把脉、试探,做些面子功夫糊弄远方看不见的胡铁花。

饶是伪装成受难者的这两人再能忍耐,也挨不住在忍耐许久、已经看到希望后被他们磨蹭到失望。

其中一人不免揣测:他们到底是已经看穿这计谋,又或是只是单纯的慢?

在这无限拉长的时间之中,何欢好似无意拽下的易容,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真是好精巧的易容功夫,差些就没看出来呢。”何欢如是感叹道。

姬冰雁:“……”

那两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伪装之人想要暴起,却被自己绑好的绳子和姬冰雁何欢二人毫无破绽的禁锢束缚,只得以眼作刀相替,恨恨凌迟何欢。

“你以为,识破这一桩事就是结束了吗?”对方声音嘶砺沙哑,阴恻恻笑道,“只要你还打算与她作对,就会有无穷无尽的敌人在后面等着你。”

“沙漠中的毒蜥、空中的猎鹰、所经过的每一片绿洲、每一个水源。每一个大漠的夜晚,你们都该小心。”

言毕,这人自知手段用尽,用力咬破藏在后槽牙的毒药,服毒自尽。

“你没有发现他们藏着的毒囊么?”早已卸掉对方下巴的姬冰雁皱眉。

“我不想杀他,却也不希望他活着做恶人走狗去残害下一个人。”何欢道。

“你已经知道这样做的人是谁了?”姬冰雁笃定。

“我本就是要来和她做对的,又怎会不清楚。”何欢微微一笑,“只是,她实在太着急了些。”

既然如此,这人性命也不必留,姬冰雁面无表情的送人归西,转头又看向何欢,以眼神询问。

“姬兄——”

姬冰雁打断他,“叫我姬冰雁就可以。”

他好像已经因为那个称呼不适许久,如今才说出来。

何欢将手抵在唇边掩饰笑意,点点头道:“好,姬冰雁。你进入沙漠之前,就已经知道将要面对的人——那位石观音,并非是无名小卒,你对她的了解,甚至在我与熊猫儿之上,是也不是?”

姬冰雁轻微扬眉,稍显惊讶:“我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

何欢道:“我以为,我的观察力也不算差。”

姬冰雁的眼中透出清浅笑意,只一瞬,又迅速地沉寂下去,再度浮现起往日的凝重,甚至更胜一筹:“你真的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等的可怕吗?”

何欢轻声问:“倘若她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可怖,怎会在中原难闻名声?沙漠势力四分五裂,我曾听闻札木合远赫声名,叔叔却说,真正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