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送一对耳坠子?”
“……”最后,不禁付了定金,还莫名其妙在这家店买了一套红宝石镶金的妆奁。临行前对方挤眉弄眼:“这红宝石有好事将至之意,定能让公子心想事成。”
楚留香抬头看看匾额,又低头摸摸钱包,摇头苦笑:“真不该信商人的话,人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就莫名其妙备下首饰盒。真是挣钱不易,花钱不难。”
既然连这样莫名其妙的钱都花了,不妨再去喝一杯酒。
当地特产的泉酒,柔和清冽,有一股淡淡的回甘。楚留香在楼上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酌,不经意往楼下一瞥,却正好见到一抹如皎月般的如梦倩影自楼下飘然而过。
刚刚掌柜的说的话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又被强行按捺。
怎会有如此巧合?还是不要再想为好,免得徒增烦恼。他摇摇头,饮罢杯中酒。
然而等店小二端着菜上来,却见刚刚还有人坐着的桌边如今已不见踪影,只余一锭银稞子,安安静静摆放在空酒杯旁边。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既然已经升起烦恼,又何妨再多一些烦恼?
……
何欢自离开神水宫后,马不停蹄向闽南行进,他一人在烈日下赶路,无需休息,只消到一个地方换一匹马就是。然而千金易得,良驹难寻。虽是赶路,何欢也不愿委屈了马。这就使得赶路一事比想象中耗费了更多时间。
这日照旧让疲惫马匹在城外歇息,他自己入城来寻马贩,却听到后面有人语气中颇有几分不确定的喊道:“缨姑娘?”
奔波在外,劳碌多时,何欢差点没反应过来喊的是他。
等他转头,只见一位身穿藏青色衣服,古铜色皮肤,俊朗而陌生的青年,站在他两米开外,见他转身时惊讶的瞪大眼睛。
单看他的样貌,何欢是不认识他的,可是他身上携带香气实在特殊,再加上这个称呼……何欢原本有些紧绷的表情舒缓了一些,“香帅,好久不见。”
即便在楚留香从不吝于满足自己的幻想,也难以将活色生香、端庄典雅、清丽脱俗等各种让男人心旷神怡的词藻都堆积在一人身上。然而如今看见何缨真容之时,却无比确信对方的确担得上无双赞美。
楚留香稍定心神,打哈哈道:“当真是你,我还以为是我认错。”
何欢饶有兴趣问,“说来,香帅这次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楚留香笑着反问他,“那缨姑娘又怎么知道是我?”
这场景似曾相似。怎么,反问者人恒反问之?何欢抿唇乐道:“明明是我先问的香帅,不该你先回答我么?”
楚留香跨步而来,与何欢并肩,看着身边如花如玉般的少女,心中喜悦恰如被海浪击打的木船,在海中摇曳荡漾。而那抹本该早早被遗忘的暗香,也越梦而来。他暗道不妙,脸上神色却不由自主更加温柔。
“只怕我说来你要不相信……怎么,你想起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何欢摇摇头,忍住笑意:“没什么,你说吧,我肯定信你。”
楚留香隐去自己还为她打了一副耳坠一事,将他为三个妹妹打手串、却被误认为是风流公子之事娓娓道来,竟将刚刚发生的一桩小事说得起此彼伏,像话本一般,何欢闻言眉眼中笑意越发明显。
听罢,他还调侃,“这样说倒也不错,江湖中谁人不知道香帅的风流韵事?”
说话时他眼中清风朗月,毫无私情,看得人却不甚清明,暗生情愫。
照拂众生的月亮,从不乏想要伸手揽月的信众。
楚留香只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二十不到,毛头小子一样的年纪,问他:“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何欢柔声道:“香帅,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