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小宝，你要记住，娘早就死了，郑青云用白莞的灵根滋养着我的魂魄，妄图想要把我复活。”

婵丹抬手，轻轻抚摸着涅槃的脸，声音比之前弱了几分。

“已死之人，没有什么可惦记的，倒是白莞受了太多苦，你要保护好她。”

她说完，把头上的簪子取下，递到涅槃的手上。

“这一战避不得，你把逆鳞给了白莞，那娘亲便把这个给你，我与你父亲会守护你的。”

涅槃修为还未到千年，虽说法力强大，却不能小觑了烈长老和郑青云。

“娘！”

这一次，涅槃肯定眼前的不是幻象，用力抱住眼前的幻影，没想到双手穿过幻影，什么都碰不到，这一刻，眼眶打转的两行清泪滑落，看着她。

“娘说过，娘早就死了。”

婵丹抬头，想要给他擦拭泪水，却是无劳。

“要好好对她。”

她说完这句话，幻影开始变淡，接近透明。

这几百年婵丹算不得意义上的死去，全凭白莞的灵根护着，就算是郑青云的错，可她与白莞相见的那一瞬，她有了想要夺舍白莞的想法。

若不是白莞闪着光芒的玉镯散发出涅槃的气息，说不定她已经杀了白莞。

好在一切都没发生，她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儿子。

·

白莞先是感觉到涅槃的气息不稳定，想要稳住，却被另外一股力量截断。

魔族的力量太蛮横，她掌控不住，被反制不说，更是直接反弹出来。

这种情况前所未见，白莞也着了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没想到，那股力量在修复涅槃的元神。

缺失的本就是魔族那一半，现在修复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快，涅槃的气息也跟着稳定下来。

白莞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没缓和好，却发现有人朝着混沌之地靠近。

这气息是……

白莞一个激灵站起来，左看右看，开始有点手足无措。

她的身后，涅槃慢慢睁开眼睛站起来。

他元神恢复如初，婵丹用自己的魂魄填补了所有元神所有的裂缝，真正的救了涅槃一命。

白莞回头，下意识抓住涅槃，挡在他的面前。

“不要，不要伤害大师姐……”

0127 127.私通

涅槃简明扼要把事情跟白莞说了一遍，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白莞还记得困扰自己许久的梦魇。

梦里战争不断，她看着血飞溅，一个个族人倒下。

找到灵根之后画面也更加清晰，却是断断续续，如今的自己还拼凑不起来。

涅槃要弄清楚，她亦然。

“我会护着你的。”白莞还是不敢看他，撇开视线，可手却紧握着他的手，“倘若事实真是如此，你倒是要乖一些”

她不敢妄下定论，思索再三，也不想让涅槃独自承受。

犯错的人不是涅槃，白莞是知道的。

谈妥之后，他们二人牵着手出去。没有意外，星梵跟大师兄刚到，感觉到有人出来，立刻握紧手上的武器。

二人是第一次见到涅槃现出人形。

小麦色的皮肤跟他们都长得不一样，身上的衣服样式是魔族那边特有。

最吸引人的是那双金瞳，不自觉就会视线对上，却在对上的一瞬，感觉到凌冽的杀意和危险。

白莞站在他的面前，原本是想要保护他，如此一看，倒像是被他威胁似的。

她没看大师兄，而是看了一眼星梵，小声唤她。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