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书,作弄得笺纸轻飘飘地扬了扬。
二人的喘。息与心跳之外, 这便是书房之中唯一的声响。
终究还是戚闻渊先开了口,他看向妻子酡红的脸颊, 哑声向她道歉。
为他无凭无据的揣测,也为他突如其来的占有欲。
为他的不知节制,也为他的失控。
戌时都还未到。
他竟然在书房之中、穿着官袍与她……亲热。
待冲动散尽,回忆起方才的事情,戚闻渊只觉自己身上的热意将过往二十年读过的圣贤之书全都烧了个干净。
戚闻渊看向珈宁潋滟的眸,一脸郑重:“是我无端误会夫人。”
“且还如此冲动。”
“着实该罚。”
珈宁抿着发烫的唇,呤呤道:“难道还罚你今晚都不许回熏风院不成?”
今日之事源头在她那个玩笑,珈宁尚还拎得清。
不过她方才既已道过歉了,自是不会再说一次。
她轻哼一声:“真是莫名其妙。”
因着长久的亲吻,她的声音又哑又黏。
戚闻渊道:“若是我往后还如此……还请夫人当即……”
当即如何?
推开他?又或者掐他一把让他清醒?
珈宁吸了吸鼻子,佯嗔道:“装模作样作甚!”
吻都吻了,在这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
她也没怪罪他……
珈宁满脸绯红:“我们是夫妻!亲一亲怎么了。”
他们什么事情没做过?
说得就像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真是……
哎呀哎呀哎呀——
木头!
坏木头!
不可雕的朽木头!
“世子又这样,做都做了,却又装成正人君子。简直就是倒打一耙,反而显得是我急色一般。”
珈宁急冲冲地说了一大串,因着口中干涩,话音刚落,便连声咳嗽起来。
戚闻渊赶忙去将书案上的茶水端了过来:“我并非是要装什么君子,只是方才确实有过。”
他因为一己之私,在争得她的同意之前,在书房中与她亲热……
要改。
且该罚。
戚闻渊默默在心中给自己记下罪名。
珈宁抿了两口茶水,若有所思地望向戚闻渊淡粉色的脖颈。
她拖长了尾音:“世子,我又不是琉璃樽,随便碰一下就碎了。”
他为何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待她?
这会让她觉得,他们明明已离得很近,明明已坦诚相待,却仍然像隔着一块半透的薄纱。
偶尔会有风将那片薄纱吹起。
大多数时候,那片薄纱都安安静静地垂在他们之间,将他们分隔开来。
她不知晓该如何对待那片薄纱。
是该一把掀开它吗?
还是等戚闻渊来?
哎……被他吻得好晕。
本就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更想不明白了。
珈宁摇了摇头,止住乱飞的思绪。
戚闻渊虽未开口,却在心中想着,珈宁的确不是琉璃樽,她是一方暖玉。
珈宁舔了舔微微有些肿胀的下唇:“世子果真是个鹦鹉精。”
咬人真是厉害!
戚闻渊不解:“鹦鹉?”
临瑶养过鹦鹉,他去看过,那鸟五颜六色的,和他并没有半分相似。
珈宁低语:“我早晚要去写一部话本,就写鹦鹉精夺舍永宁侯世子。”
戚闻渊一头雾水:“夫人还会写话本?”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