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来折腾戏弄,以满足非人的恶欲!”
云兆玉听了这通批点,倒也并不见恼,只是咂摸着她的话,片时,把话头又扔了回去,缓声慢调地指摘道:“……正常的婚姻关系?乔夫人是指代一入门便先纳两个贵妾,孩子也非亲生吗?”
云湄真是对他愈感烦躁,沉声警告他莫要痴心妄想:“那又怎么样?自小就相识的关系非常稳定,倘若没有恶人横插一脚,定然能相携过好一辈子。”
又搬出来青梅竹马的调性了。
云兆玉火气渐深,一错不错地凝睇着她,突然抬手。
云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推进了暄软的衾褥里,毫无防备地陷落进去,下意识要往旁头翻身,四肢便被充满震怒意味的莫大劲力给死死地禁锢住了。
“我叫你来,是让你跟我呛声的?”他撑在她上方,落下的指尖游走在云湄
的交领边沿,欲挑不挑,声线危险,“你是不是有点不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
云湄难耐地咳了两声,十分气短,艰难地抗争道:“云大人别当真做出什么让人瞧不起的事!”
结果这话落在他耳朵里,反而像是激将。这下也顾不得什么过不过病气了,唇齿依偎上去,仿佛顷刻间便找准了久寻不得的港湾,她独特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混杂在清苦的药味里,触之迷人,不过须臾,他便忘了惩处她的初衷,沉寂的心脏隐隐幻作擂鼓似的搏动起来,鼓点愈发密集贯耳,分不清究竟是纯粹的怒火,还是久违的兴奋。
意料之中的血腥味,很快溢散开来,化在各个相依相触、难舍难分的角落,又飞速被源源不断的涎液淹没。她的反抗拼尽全力,新一轮的血腥气再次扩散,指甲扎入他的肩胛,划痕鲜明。可这些外物,半点比不上他心里的痛,是以他无动于衷,侵占依旧。
热意攀升间,依稀闪过一弧寒光。云兆玉及时退开,刀尖擦过他微散的襟前,险些开膛破肚。他见状,喘。息着轻笑,“乔夫人这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备下了凶器?你这人,真是聪明又愚笨——倘或你当真杀了我,麻烦可大了。”
“比任你要了我,还是小些。”云湄踩住他肩头,发力将他推开。自己摸索着坐起来,咳嗽几声,吞咽掉口腔中的血味,手里紧紧攥住清光闪烁的小刀,极其防备地盯着对面坐于暗影之中的人。
云兆玉细细打量她这个样子——长发如瀑流淌下来,交领在混乱之中被扯开了,虽则狼狈,却透着嗜血的气度,比之假意出来的温婉小意,要更为诱人。想到她动辄杀人的习性,是如何培养出来的,他躁郁蔓延的心间,便莫名化开了一丝仿若雪陷的软意。
“你这副模样,他见过么?”僵持片刻后,云兆玉倏然开腔问道,“我看你们,可不像是一路人啊。”
他说着,置一错不错地对准自己的刀尖于不顾,俯身靠进她,亲密地于她唇畔印下一个吻,软语诱哄道:“我看你没良心又不简单,作配我这个恶徒,岂不是最好不过?”
云湄眼前阵阵昏黑,力气即将被耗尽,冷不丁被他偷走了一个吻,再是嫌恶,也压根没法子去计较个黑白了。要不是惦记着自己的性命,早便不耐烦去应对他了,但凡心性弱些的娘子,没多久便得被此宵小之徒的大逆不道,给气个半死。
努力分辨完落在耳畔的话意,云湄闭了闭眼,再一次明言强调道:“云大人,你收心吧,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的姿态抗拒,言语也纤毫不留情面。充分地看出她的决绝后,云兆玉终于泄出了一丝再也遮掩不住的妒火,“你跟着那个没用的废物不累吗?我究竟比他差在哪里,能让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说着,他益发气涌如山,身体前倾,愈发欺近了,她手中的刀尖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扎透了他的单衣,冰冰凉凉的触感转瞬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