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那银子在他指尖被随意的揉捏变形,乍看之下竟是比捏一块泥巴都更要轻松,几番揉捏搓弄之后那一小块银子赫然被捏成了一根几乎有正常针灸银针两倍长的长银针。
他在床前站定,内力微微灌入银针之中,原本有些软的银针在此时变得坚硬而无坚不摧。罗舒手上微动,那长长的针便自冬花头顶的百会穴直直插入。
“银针验毒!”以前沈如妤倒是在画本子里面看到过关于银针验毒的桥段,但是这还是她在现实里面第一次见到。
一双眼顿时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看。
留置几息后,就见那被插入脑内的银针被缓缓的拔出来。
没有!这银针竟然一点变黑的迹象都没有。
难道真的不是毒?
此时站在尸体边上用针的罗舒却一下就发现他手里这根银针的针尖虽然没有变黑,却带了些湿润的腐败之物。而随着针头完全的离开尸体的百会穴,那头上针口处有一股不明显的脓水缓缓流出,只不过这些液体的渗出只有一点,很快就像是被什么重新覆盖住了一般停止流出了。
呼!罗舒忽然吹熄了为探查尸体情况而点燃的那盏油灯,然后又一次揽上沈如妤的腰纵身一跃。两人齐齐跳到房梁之上。
“有人来了。”他顿了一下就已经凭着脚步声判断出来:“来人是李村长和他的亲信。”
沈如妤也凝神去听,但是这次他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眼带疑惑的看向罗舒,她轻声问道:“我怎么没有听到脚步声?”
“还有段距离。”又过了几个呼吸,罗舒才继续说:“你仔细去听。”
这次沈如妤的耳中果然出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略迟缓,一个略厚重。
“他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寻冬花?”沈如妤看了眼窗外,此时天色也才蒙蒙亮,连村里的公鸡都还未打鸣,村长竟然这么早就带人过来?
“我们看一下村长有什么反应,他们快到了。”罗舒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和沈如妤一起保持安静状态。
“冬姑,冬姑,你在吗?我和村长有些事来寻你。”外头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沈如妤对这声音还有点印象,正是昨日跟在李村长身后的一个壮汉。
“咦,村长,冬姑这里怎么没有关门?”男人疑惑的声音刚响起,紧接着就是村长推开外门的声音。
“冬花我与铁柱有事寻你,我们进来了。”
“冬花!”村长又提高了音量叫了一声但房里面丝毫没有应答。
“冬姑是不是一早上起来挑水去了?”铁柱嘴里随意的说着,见村长已经推开了内里的房门,便也探头往里面张望:“东姑这房里放了什么?怎么这么臭?”
“啊啊村村村村长,那床上尸尸体,冬姑”
蹲守在房梁上的沈如妤和罗舒见村长和那铁柱进门,然后当两人注意到床上异样之后,齐齐面色大变,一时间简直是三魂七魄都要吓走一半了。
铁柱那么一个
高大的汉子,却完全被吓得瘫软在地,嘴里含含糊糊的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走走,赶快走!这是惩罚,这是水龙显灵了。赶紧!去请大师来,我们要赶紧请大师来不不对,还要拆水车,一定要把那些水车给拆了。”
村长虽然也是六神无主,但是却到底还有维持了一点思维能力,他匆忙的扯着铁柱把人拖出房间,又重重的把门给关上了嘴里不停念叨着要去请大师和去拆水车。
“快,铁柱我们去问问大师这番灾祸有何解法?”看到冬花那诡异的死状,此时村长整个人已经完全慌了。在他心里拆除水车之事怕是不能立即完成,但是大师却是可以很快见到的,所以遵循着本能他拖着铁柱踉跄着就往出村那条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