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瞧出来,毕竟修炼了那么久,再怎么样这么低级的祟气辨别还是有的。
可偏偏美色当前——
心虚的沈平芜笑了笑,假装不在意地将糕点重新放回盘中,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不过,我本以为这城主乃是棋局的棋子,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主要是城主长相和善,言语间对公主又是极致关心与宠爱,沈平芜一开始都有些被迷了眼。
谁料经过鹤春山这么一提醒。
她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被“精心”布置过的屋子。
屋子里四处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祟气,长年居住在此处的人必然会身体不适,久病不起,更严重些恐怕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沈平芜悄无声息地来到门边,拉开一条小缝,鬼鬼祟祟地扫了眼院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太管用了。
这院落里竟然静悄悄的,除了几盏亮起的灯笼,再瞧不见其他的身影。
沈平芜坐在床榻上,用灵力将床榻的祟气驱散干净,接着一头扎进了榻上。
“不是说今日要举行仪式吗?”
“我们要出去看看吗?”
鹤春山靠站在一侧的门旁,闻言停下把玩鬼玉的手,抬眼看向沈平芜,又淡淡移开视线望向庭院。
月色皎皎,是难得的满月。
“不急,炼化祟气需要祟气,你觉得整个城主府哪里的祟气最多?”
沈平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脚在半空中晃荡着,只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扫了眼满屋子几乎快要凝成实质的祟气,咽咽口水:“应该就是我们这了吧?”
我在明敌在暗。
若是能主动寻过来的话,沈平芜她们倒也不用再花心思去寻找。
可偏偏沈平芜还是有些紧张。
尤其是以身入局,心口处突突直跳,叫她有些不安。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
听了沈平芜的话,鹤春山轻笑一声,转过头在房中踱步,接着道:“你若是不放心,出去瞧瞧?”
闻言,沈平芜抓紧衣袖,明朗的眉眼间满是狐疑,她抬眼望向窗口处,接着猛地摇头。
不行!
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不作死就不会死,反派死于话多
沈平芜念念叨叨,最后泄气般躺在床榻上。
“可是我们就这么待在这里,万一我睡着了怎么办?”
沈平芜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闭眼就能立马睡过去的年纪,这几日都没有睡好觉。
过了不久,床侧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平芜翻了个身,就对上鹤春山那高大的身影。
男人长得很高,投下的阴影几乎可以完全罩住沈平芜。
沈平芜抬眼,望着离自己这般近的鹤春山,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又是一片滚烫,甚至说话都带了些结巴。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可眼前的鹤春山却歪头,有些狐疑地看着床上的少女,语气里满是欢快:“阿芜,你不是说今日去放花灯吗?”
沈平芜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撑着手臂坐起来。
鹤春山的眸子明亮,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身后的烛火摇曳,夜色正好。
眼前之人不是鹤春山,而是贺春山。
那个梦里的贺春山。
眼前少年束着一条殷红鎏金抹额,身着枫红衣袍,肤色白皙,眼睛颜色非常幽深仿若深潭。
让他的目光显得过于明亮,神色间有少年的意气风发。
眼前的屋子也不再是皇城城主府,而是贺府的装潢。
沈平芜被贺春山催促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