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灵泉—皇城(五)(2 / 3)

,世间除了她无人能解。”

男人的声线很平,没有什么波澜,沈平芜听上去却宛若晴天霹雳,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那鲛人早就在自己眼前散作一缕尘埃随风扬去了!

“我的意思是你等着就好。”鹤春山指尖轻敲着一侧的窗台,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沈平芜那变化莫测的神情。

少女站在他跟前,思来想去最终憋了一句:“我等着等着万一死了呢?”

“那便是死咒。”

一记响雷击中了沈平芜的脑门,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哆嗦着拉了拉鹤春山的衣角,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对鹤春山信任极了。

“可我死了,你还活着怎么办?”

沈平芜的潜台词其实是想要鹤春山快想想办法,毕竟也是修仙界闻风丧胆的魔头,法力无边。

可偏偏识破少女心里想法的鹤春山心生恶趣味,他跳下窗台站在沈平芜面前。

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抬手轻轻撩起沈平芜散落在肩头的乌发轻声道:“你不是叫我好好活着吗?”

“突然觉得不死似乎也很不错。”

沈平芜: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死可以,但是我不能死啊!

“明日再说吧。”鹤春山看着面如死灰的沈平芜,唇角勾起一丝笑,抬起手敲了敲沈平芜的脑袋提示道:“那鲛人恨天下负心之人,恐怕给你下的咒也与这有关。”

“不会是死咒的。”

听到鹤春山那安慰,沈平芜有气无力地朝着床上倒去,一边倒还一边扭头道:“谢谢你啊,还能想这么离谱的理由安慰我。”

“谁要是负了我,我都会恨不得把他扒皮抽骨——”沈平芜重重叹了口气,幽幽道。

“为何?”鹤春山抬起头,面露思索地看着沈平芜,像是不明白沈平芜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负心人确实该死!”沈平芜喃喃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屋内烛火被悄无声息地吹灭,鹤春山却始终站在窗台旁,透过窗台似乎在看着某处。

他的眸光定格在虚无的一块黑影处,那影子正飞速地移动着,径直朝着沈平芜屋子窗口袭来,像是被某种东西所吸引着。

鹤春山轻轻打了个响指,那团黑影瞬间炸开了一片血花,在半空中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在国师府暗室之中,一道身影蓦地跌坐在地面上,豆大的汗珠打湿了额角的鬓发,倘若有人看见的话定然会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风光无限的国师谢恒。

“不可能有错,她来皇城了!”谢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那片腥臭粘腻的液体,无数根触手在其中不断蠕动着,接着那触手一点一点吸附上他的肌肤。

就好像是吸食血肉的寄生一般,钻进了他的肌肤之中,在皮下四处游蹿。

鹤春山重新关上窗户,转过身便看见了黑暗中正发出呓语的沈平芜,此时微张着嘴,时不时还吧唧一下。

黑暗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不好,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可以行动自如地走到沈平芜的床边。

“这般怕死,还敢劝我多活几日。”

鹤春山轻笑一声,轻浅的语调消散在寂静的夜里,偏偏睡觉不太老实的沈平芜又翻了个身,想也不想就拽住了鹤春山垂在床边的衣角。

像是攥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鹤春山轻轻拽了拽竟然也没能将其拽出来。

他俯身探手,将沈平芜额前的刘海掀起,露出了少女光滑白皙的额头。

似乎与梦境中那人的眉眼有些相似。

可偏偏仅仅是回忆的功夫,鹤春山的脑袋就如同快要被炸开一般,宛若有无数根针扎般,剧烈的疼痛叫他的面色瞬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