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芜压低声音,凑在祝遥光的耳边嘀嘀咕咕。
祝遥光顺势看向扭过头去一脸愤愤然的季羡,自然也看见了他那已经泛红的耳尖。
耳边沈平芜的话叫她也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她轻轻敲了敲沈平芜的脑袋:“你俩认识几天了,还是跟仇人一样!”
沈平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松开了抱着的祝遥光,一扭头就看见了跟在身后的鹤春山。
男人总是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神色淡漠像是对她们三人的拌嘴聊天勾不起任何的兴趣。
屋檐上凉风习习,沈平芜几人趴下贴近青黑色的瓦片,伸手就打算将那瓦片给挪开几片,却在下一秒季羡突然比了个停下的手势。
沈平芜的手顿在半空,略微有些不解。
“怎么了?”祝遥光用气音问道。
季羡轻轻摇头,“不对,这个屋子的瓦片不太对劲。”季羡用手指了指颜色呈青黑色的瓦片,指尖突然亮起一道灵火。
透过灵火的照射,沈平芜瞧见原先平平无奇的瓦片竟然折射出绚烂的光泽。
沈平芜转身又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瓦片,在发现整片屋檐上的瓦片同时都折射出了相同的色彩,看起来非常显眼。
“这些是用鲛人身上鳞片制成的吗?”
沈平芜不解地开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瓦片的表面,果然入手一片滑腻,她抽了下嘴角:“别告诉我那丧心病狂的国师把鲛人鳞片拔了,全部炼化成了瓦片建在自己屋顶上。”
不仅虐杀鲛人,甚至用鲛人的鳞片来遮蔽雨水。
“他晚上不会梦魇吗?”沈平芜收回了手,心中一阵恶寒。
“国师府这么大的动静,这城主一点都不知晓?”祝遥光沉思片刻,随后悄悄取下了一小块瓦片收入锦囊之中,似乎是在留存证据。
沈平芜将自己在来时碰见的场景简单描述了一遍,祝遥光听完之后再次眉头紧蹙,低头看向底下的瓦片。
“既然如此,我们恐怕不能这般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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