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桌上跳下来,走到冷红殊桌边问,“这工作是自愿的吗?”
合着,他还一直记得“自愿”这两个字。
冷红殊挑眉,“是,当然是了,钱多又轻松,穿漂亮衣服拍照还能美,为什么不是自愿。”
龙飞盯着她,其实有些不太高兴。
冷红殊经济状况不好,才会一直找他要钱,她现在有了好工作,翅膀硬了,对他的依赖自然也会变少。
而且,怎么说,他也不乐意看她穿得那么性感被人看,被人拍。
“自愿就行…”
但在嘴上,他还是这样说着。
下
一刻,上课铃响了,开学第一课,刚还在争执聒噪的人群稀稀拉拉地回了座位。
芙茉换位子,坐在了她前面。
她扭过头,亲呢调笑,“呦,还做模特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差不多的话语,完全不同的语气。
冷红殊红唇勾弯,得意洋洋地炫耀:“我厉害吧。”
芙茉:“牛逼。”
“你给人拍杂志,他们送不送衣服啊?”
冷红殊:“有的送,改天送你几件,都是你喜欢的风格。”
芙茉:“啧,好姐妹,苟富贵勿相忘。”
开学的第三天,周二下午满课。
冷红殊下午有拍摄,上到第2节 课下,留了一张请假条,也不管老师批没批,人就消失在了教室里。
老师进门后,看见讲台上留的请假条,抬头,视线扫了一圈,问,
“冷红殊呢?”
假还没批,她当然不能不到。
莫娜坐在前排,阴阳怪气地回,
“她赚大钱去了,不稀罕来上课。”
虽然职校的老师讲课水平很不咋地,摸鱼的意味浓重。
但她仍然很嫌弃逃课的人,上个学期冷红殊就没少旷课,她用一种教导大家的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干那点儿兼职还不如来上课,一天才多少钱,到时候毕业了连职校文凭都没有。”
莫娜在下面笑,幸灾乐祸。
芙茉接了一句,“老师,冷红殊是做模特兼职的,她现在一天工资顶你一年的工资。”
老师表情瞬间黑了,她哪怕说一个具体的数字都好,非要用她一年的工资单位做计量比较,这不是把她的脸往地上糊吗?
“咳,不管她,我们先上课吧。”
莫娜愤愤不平地说:“切…还不是脱衣模特…”
龙飞坐在她后面一个位子,听见她口吐脏话,二话不说,狠狠地踹了一脚她的椅子。
莫娜吓得一时噤声,回头瞥了他一眼,黑漆漆的眼睛压迫感骇人,她赶紧扭回头,小声地嘀咕了几句有病。第3节 课下。
龙飞去找了芙茉,开口就问,
“她今天去哪儿工作了?”
芙茉警惕地反问:“你想干嘛?”
龙飞:“接她下班。”
芙茉:“无可奉告。”
龙飞看了看她课桌上的名牌背包,威胁道:“你不说,我就把你书包扔下去。”
芙茉:“……”
这点儿小事,他这个疯子确实做的出。
反正龙飞也不敢对冷红殊做什么,芙茉想了一想,还是帮他问了,还告诉了他具体地点。
龙飞连请假条都没给,直接翘了第4节 课去找她。
绿叶艺术馆,黄昏时分。
幽静的夕阳投射到馆內,高大的绿植把金色的柔光反出一片通透清灵的绿,整个小院像包裹在一个绿梦中,偶有几株粉花点饰,浪漫而有情调。
拍摄刚刚结束,冷红殊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