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看到消息通知,肩膀忽然被轻轻拍一下,他向后回头,映入眼帘只有一束花。立刻往另一边回头,才看到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霍念生收回故意伸长的胳膊,把花放到陈文港怀里:“想什么呢?”

陈文港露出温和的神色:“你刚刚坐在哪个位置?”

“进去之后人挤人,人挨人,被安排到边上去了。”霍念生陪他在校园散步,“你的角度大概看不见。后来我跟别人换了位置,在主席台靠右一点的地方,倒是可以拍到你。”

“人家怎么会同意跟你换?”

“我说上面讲话的是我弟弟。”霍念生说,“家里的长辈身体不好,没法亲眼见证你的光辉时刻,拍一点录像回去给他们看。”

陈文港淡淡笑着:“你怎么说谎不打草稿啊。”

霍念生大笑,手指伸到嘴前嘘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好人,那才是天大的误会。”

陈文港怀里抱着一大束白玫瑰,香气馥郁,他低头打量它们,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霍念生问:“我们去哪拍照?”

陈文港说:“人工湖吧,我看他们都去那边。”

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陈文港才想起来看手机,终于和已经用消息轰炸他许久的郑宝秋取得联系。郑宝秋匆匆跑来,一鼻尖的汗。

她刚刚也在礼堂看毕业典礼,主持人宣布散场,她在里面找不到霍念生,到室外找不到陈文港,发消息谁也不回复,整个人差点气得炸毛。

陈文港连声安抚,费好一番口舌才把她哄好,三个人找路人帮忙合影。

人工湖边也是毕业生拍照留念的热门地段,穿学士袍的年轻男女一波走了,一波又来。

郑宝秋倒是对他们的关系心知肚明。路人把相机还回来,她检查一下:“不行不行,你们这张拍得简直奇怪,背后还有一大票人走过去。以后拿出来看,这叫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