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霍念生大获全胜。

……

哈雷打着哈欠,溜下阁楼,自己撕扯着玩具玩了一会儿,累了,又趴回楼梯口。

到了夜深人静,有人经过,因为没开灯被绊了一下。哈雷倒是没叫,抬头看了一眼,反而摇起了尾巴。

霍念生冲它比了个嘘,好气又好笑地用气声说:“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哈雷尾巴摇得更快了,霍念生弯腰,把它搬回了狗窝。

之后陈文港和卢晨龙约了个时间,他们买了牛奶和水果,去医院探望了一趟小学老师。

成年人的世界大约就这么现实,那天聚会回来,好几个小学同学主动来加陈文港的好友,嘘寒问暖,旁敲侧击,有人都打探到卢晨龙那儿去了,想知道他在哪读书,做什么工作,家里房车情况。

卢晨龙是见惯世态炎凉的人,说的时候哈哈直乐。陈文港也无奈笑了,给他看手机消息,还有人约他下周末再出去吃饭,说同学聚会是同学聚会,这次是小范围几个人联络感情。

陈文港一律以没时间婉拒了。

何况也不是托辞,那个时间,他和霍念生自驾去了彰城。

周五晚上他们便出发了,去的时候是霍念生开车,他之前在彰城待过几年,对于来回路线十分熟稔,他们没去五星级酒店,在山脚下民宿住了一晚,翌日一早上山,参观宁安寺。

山道上两边都是竹林,满眼绿意,清新自然,挡住了头顶的太阳,地上光影支离破碎。

虽然有缆车,两人还是一路拾级而上。台阶高而陡,哈雷长大了一些,腿还是不够长,先是跟着人一级一级往上爬,爬了几阶就歇菜了,陈文港怕损伤它关节,把狗抱在自己怀里。

霍念生在旁倒是悠闲得很:“体力不行,还得加强锻炼。”

陈文港笑嗔:“你体力行,换你你来抱!”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们以前抢头香那次,是爬上来还是坐上来的?”

陈文港很少说上辈子,只说“以前”。他们之间其实有太多以前,但不管哪个节点,霍念生似乎都第一时间能听懂,他笑了笑:“当然爬山,不然到了佛祖面前,怎么够诚心。入庙拜佛,得先进山门。谁行谁不行,爬一趟就知道了。”

“那你行不行?”陈文港撞了撞他。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行?”

陈文港抱了一会儿,霍念生又把狗接过去。来回倒手几次,陈文港忽然笑了,说他们这样,有了夫妻两个带孩子出门的架势。

哈雷不以为耻,它难得到这么远的地方玩,只知高兴,呼哧着舌头左顾右盼。

因为暑期,庙里人来人往,较平时热闹,只是比起热门景区,还没有到摩肩接踵的程度。

陈文港到了庙里就不说话了,一直仰头看着几乎通顶的大佛,不知在想什么。

他出了大殿,只是左右张望,来来回回逛了几遍,像是个单纯好奇的游客。

身旁一群和尚排队经过,他们穿着褐色长袍,目不斜视,表情肃然,好像游走自己的世界里,不管庙里多少人来来去去,既已跳出红尘,再也不受凡尘俗世困扰。

陈文港走累了,靠在后院一颗松树上,霍念生靠在他旁边,他们静默着,底下手握着手。

有几个年轻人想合影,左右看看,有一个过来请求帮忙,陈文港松开了手,接过相机。

投桃报李,为首的那个女孩给他们两个也拍了合影。

她热心地说:“听说这里护身符开过光的,特别灵验,你们求了吗?”

陈文港笑着说:“求过。”

女孩“噢”了一声:“是以前来过呀。”

陈文港指指霍念生:“我没来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