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震惊、谴责、猎奇,什么反应都有,但也都是背地里八卦一下,谁还能跑去当面说三道四吗?”她委婉地说,“当然,被这么指指点点应该也不会好受。”

陈文港同意。

游盈长叹:“说起来,你知道戚同舟跟他之前还是好朋友吗?上次我跟同舟一起去吃食堂,吃着吃着他突然端起餐盘,拐个弯就去别桌坐了。我这才看清,原来是那谁也来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来想跟我们拼桌。他可能也没想同舟这么不留情面,搞得脸上青青红红,特别下不来台。好在我那时都吃完了,立刻也逃之夭夭。真不知道他怎么还好意思凑上来的。”

陈文港来不及说话,接到霍念生给他的电话:“我到了,你出来吧,在学校东门。”

游盈顿了顿,揶揄:“这就是走进婚姻生活的感觉?”

陈文港笑了笑,扬手跟她告别。

对他来说,婚姻生活和单身生活之间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以后,他和霍念生依然住在江潮街。霍念生有时间就接送他,闲暇带他去吃喝玩乐,算是享受生活。

当然,陈文港知道他有忙的时候。霍念生并没刻意瞒他,各种报表都随手堆在书房,嫌事多还要叫陈文港来一起看。他不在家的时候,陈文港要么在街头吃,时不时去卢家蹭饭。

每天晚上糖水更是成了习惯,现在不像小时候拮据,爱买多少就买多少。周奶奶早已重新回来了,开张糖水铺。俞山丁试图劝她在家享清福,被骂了一顿,灰溜溜地不敢再提。

老人家不光闲不住脚,她半辈子的生活圈、熟悉的老朋友都在这一带。关在外孙的大房子里,除了保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差点憋出毛病,每每看见俞山丁就气不打一处来。

院子的花坛里,霍念生真的种了月季。

他松了土、扦了插,种的是一种据说叫加百列大天使的品种。陈文港也做了点功课,听说但凡名字里带“天使”的品种都难伺候,两人为此还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