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箱子一打包,找几个人两辆车就搞定了。再多东西也不过收拾十天半个月,难以割舍的是感情层面。在郑家住到现在,说完全没有留恋是不可能的。

大家庭生活就是这样,热热闹闹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要走的时候却怅然若失。

以后想再见见林伯这些人,都要以客人的身份上门,这样一想难免觉得心酸。

第一个得知的郑宝秋果然就很低落:“你不是还要读研究生吗?为什么不多住几年?”

陈文港也有点于心不忍:“你也知道,其实最晚明年我也要准备搬出去的。”

郑宝秋把问题归咎于何宛心:“我还是不理解我哥为什么真的跟她好上了。”

陈文港很难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我不是因为谁落荒而逃,是到了一定阶段,需要开启新的生活了才要做这个选择。当然,我也舍不得你们。以后我还可以陪你逛街,好吗?”

郑宝秋不是很相信,看着他温和的表情觉得愤愤不平。

郑玉成和何宛心在循序渐进地交往,两家人甚至订了桌,准备在中秋前见个面。

越往后这种场合越多,郑宝秋很自然地理解,陈文港不愿夹在中间尴尬。

其实那是另一回事,陈文港对她说:“你换个角度想,到了我这个年纪,尤其是男生,大学毕业二十几岁了还跟家里人住一起,是不是听起来就不独立不可靠?”

郑宝秋说不过他:“那你要再想办法跟爸爸和林伯交代。”

陈文港说:“是,我得帮林伯多干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