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郑宝秋顿时想起件事她最近偶尔在学校论坛上看到,有人评价他是艺术学院系草,高冷男神挂的,号称跟经管院那个长得好看但人品很差的系草长得略像。

“人家那样才叫真正的白月光”,看得她来气,这算男神?还有另一个是cue谁呢?

但她一反驳那人就把帖子隐藏了。心虚似的,她想不出谁这么无聊,且没眼光。

郑夫人用完餐拿餐巾擦擦嘴角,又交代这些小辈几句,自己也回了房间。

晚上郑宝秋和手机约会,躺在床头玩恋爱游戏,忽然接到霍念生来电,把她吓了一跳。

这个表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没事也想不起给她打电话。

客套两句,那头问:“那件衣服试了吗?”

肯定不是问的她,也不是问的她的衣服。

郑宝秋迟疑一下,信口道:“你说文港哥?试了,试了,挺合身的,谢谢表哥。”

霍念生笑了一声:“是吗?有没有照片?”

她突然坐直了:“哎呀,都快睡觉了……我现在跑去他房间也不方便嘛。”

霍念生在电话那头说:“那就算了。等以后我回去了再叫你们出来玩。”

郑宝秋心生警觉,怕他下一句就跟自己要电话。

不过这倒没有,两人又聊两句无关的事后就道了别。

作者有话说:

不重要透露:何宛心是反派,但不是恋爱脑。

第8章 第8章

而陈文港大概日有所思,这晚他再次做了个和霍念生有关的梦。

其实没有见到本人,他梦到的是霍念生出事的那天。

他突兀地接到Amanda的电话,声音低沉沙哑:“陈先生,很遗憾,有个不幸消息……”

陈文港在印象里老觉得那是个风雨如晦的日子,可实际上那天天气很好,天蓝,水清,连通到别墅里的湖水波光粼粼。好到让他感觉霍念生随时会走进门,催他出去散一散步。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他听到Amanda遗憾地说:“节哀。”

陈文港脑海是空白的。

他眼前、未来和人生亦是空茫茫的白。

是压抑的、绝望的、令人窒息的白,丧礼上每件黑色衣服上别着的花朵的白。

他怔怔地握着霍念生的遗书,那上面问他,有没有真正地爱过自己哪怕一次。

爱过的。

只是回答已经没必要了,连问题的主人都知道再也没有听见的机会。

梦里有一团明亮的光晕,陈文港迎着那团光晕,拔腿想往前追,然而怎么用力都动弹不得。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株枯树,焦黑的虬结丑陋的根须被牢牢困在原地。

一双尖锐的爪子剖开胸膛,里面只有干瘪朽坏的树洞,盛满了沉重的苦楚。

难怪他的生命里开不出花来。

陈文港在心悸中惊醒,夜色仍深。

醒来后他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按着胸口,心跳平复,终于决定看看最近有什么号可挂。

他本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的身体,就摆脱了病痛的困扰,现在看来还是该去检查一下。

他摸起手机,想打开医院官网,手指却熟门熟路地点开了通讯录。

看着置顶的那个号码发呆。

白天他用浑不在意的态度骗了郑宝秋,但骗不过自己

自从重生,他和郑玉成明明情缘已了,他欠郑秉义的养育之恩不是完全没法还,离开这里更不是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仍要留在郑家,一步不差沿着前世的路往前走。

内心深处,也不过是还想等这样一个相见的机会。

*

因为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