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冰凉的触手卷着他向深渊沉去。
在混乱的黑色漩涡里,他想起的是陈文港冷漠的面容。
陈文港,见人三分笑,永远带着温柔怜惜的声气。
但在什么时候,他不是这样总是带笑的。
就算霍念生处心积虑,再神通广大,也有他做不到的事,哪怕他愿意为此付一切代价。
这不应该。他霍念生什么时候体会过这样的无力感?
霍念生把手拿出来,牵住陈文港的手。
这会儿他身上还穿着商务酒宴的行头,皮鞋锃亮,外套来的时候脱掉了,扔在车上。
他腾出另一只手,把领带扯松了,两人执手沿街往前,光头适时地销声匿迹。
到了街心,空地上有个儿童城堡。只是这个时间,没有一个孩子还被爸妈放出来在外面玩。霍念生抱着陈文港,往上托举了一下,把他放到滑梯顶上坐着。
小滑梯过于袖珍,陈文港长腿一支便顶了格,稳如泰山,滑无可滑。
霍念生身体前倾,双手按在扶手上,嬉戏似的,把他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