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感慨。他病了那么久,再怎么样我们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我没有什么实在感,只是觉得奇怪,这次他好像真的要走了。”

两人在落地窗边坐下,窗外风声骤起。晚上降了温,天气预报说最近将有持续暴雨。

翻完了报纸,头版是霍家的大小事,再看杂志,也是换个方式又讲一遍。

在霍恺山的身体有新情况之前,这点素材排列组合得已经有点让人烦了。

陈文港换了个面,不期然看见霍念生的照片,带点戏谑的笑意和他对视。

这是他在网上很容易搜到的一张图,背景还是在他那艘游艇上拍的。霍念生背靠甲板栏杆,举着高脚杯,挑了一双桃花眼,不知对面在跟谁说话,“花花公子”四个字就写在脸上。

船现在名义上是陈文港的了。人翻来覆去,还是以前的那些风流艳史。

陈文港其实做好在这上头随时见到他自己的准备。

只是他挺走运,至今没有记者正面拍他。

郑宝秋支着下巴,掰着杂志书脊:“我和外公其实不是很亲近,他有些地方比我爸还要古板,不近人情。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去看他,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他有点生气,我又没眼色,上去就要他抱,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抱也没用,以后外公的钱是舅舅的,你是外孙女,不会给到你。不管他们在吵什么,谁家的外公对外孙女这么讲话?!”

“老人家思想迂腐。”陈文港靠在沙发上,“你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他可以放心,我现在没什么可图他的,单纯看热闹像我才知道,小舅和小舅妈已经闹离婚两年了。你想想,两年啊,去年春节我都还以为他们两口子特别恩爱呢。相敬如宾。”

“离婚要分股权的,随便暴露是大忌,可能不想让外人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