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洗澡,不想睡觉。他只想包饺子。
直接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屋外是鞭炮烟花声,还有热闹的人声。衬得自己房间越发安静。眼睛有点酸。
“睡了吗?”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男孩儿愣了愣。
“哥哥?”
“没睡就过来开门。”
屋内传来小孩儿登登的跑步声,惹得陆吟勾了下嘴角。
“你怎么来啦!”
高天扬说着,看向男生手中捧过来的木板,上面放着饺皮和一小碗馅,眼睛都亮了亮。
男生绕过他,径直进了房间,将东西放在了床前空旷的地板上,当先坐了下来。
“别愣着了,过来学。”
男孩儿跑了过来,靠着他身边坐下了,但还是没上手,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男生,
“我可以包吗?”
“快点,我还等着吃你包的。”
男孩儿笑了。笑得很开心,眼睛弯弯的样子很甜,比陆吟今天吃的八宝饭还甜。
“谢谢哥哥!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年!”
男生勾了下嘴角,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
心弦动了动,不是酸,又是他说不上来的东西。
教训弟弟打屁股 戒尺抽小穴 (H)
一次次的审查核问冗长而枯燥。哪怕他和陆吟里外积极配合,也逃不过昏暗的问讯室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核对...
自从那天分开,他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人了。
回到A省的时候,三四月时节的雨水沉重了空气,熟悉的城市依旧让他打不起精神。
陆吟还在京城。
其实时间过得不算慢。他能感觉到公安那边随着调查,对自己的关注和力度都减弱了。场所之前整改得都差不多,之前几家“玩的特别开”的会所,虽说收益大不如前,但好歹保住了。
他不知道陆吟在其中推波助澜了多少,这段时间他发的消息陆吟顶多回个嗯。
啧,肯定不是忙的,估计是气的。
至于汪深凯...这样说吧,陆吟不会让他有机会出来。他哥睚眦必报。
这天终于不用配合调查,也不用待在房间整理营业数据。棕色的头发颜色都掉光了,虽然不知道陆吟什么时候回来,他还是决定去整个头。
这个月,他都快被问老十岁了操。
坐在椅子上等着染料上色,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上各大少的动态。
前阵子还有不少来问自己和陆吟的兄弟关系是真是假,如今过去了几周,似乎热度也下去了。
手机震动了下,返回聊天界面,赫然出现在置顶的消息让他愣了下。
陆吟:下午四点,老宅。
...
高天扬:操,你回来了?
高天扬:你啥时候回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