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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利忘义的何止胤禟?璟瑄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何自己冒着危险帮了八叔,他却狠心陷害自己。

胤禩似乎是全然没有发现璟瑄的目光,整个人放松地晒着太阳。

但璟瑄知道,他听见了——若非如此,八叔又怎么会连一眼都不往这里看?只有心虚这一个解释。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这八叔可是隔一会便会朝这里张望的。

正当璟瑄陷入回忆之时,港口忽传来战马嘶鸣。

不出意料,又是胤俄。

他正举着被编成岛田髻的马鬃追砍侍从。

只见十阿哥手里提着大刀,就这么轻轻一挥,直接削飞半幅船帆。

他一边砍,一边喝道:“老子宰了你们这群龟孙!”

“十爷当

真好气魄。“秦远在舢板上铺开《安民告示》,看了眼张牙舞爪的胤俄。

“昨日您将‘安抚使’写成‘按斧尸’,吓得熊本藩连夜献三百童男童女。”

话音刚落,众人哈哈大笑。胤俄更是黑了脸,他狠狠瞪了一眼秦远。

接着,又满眼期待地看向八阿哥,刚刚九哥嘲笑他的声音这么大,他断然不会帮自己说话的。

但下一秒,胤禩带笑低语:“璟瑄,你十叔素来如此,以后此等文书,还是要先过目一二。”

胤俄怒不可遏:“哪里有什么以后,老子宁可被箭扎成筛子,也不跟酸儒扯什么仁政! ”

“十叔若把提刀砍人的劲用来好好写字”璟瑄看了眼《安民告示》,“又如何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胤俄当然不是不会写,他昨日只是喝醉了罢了!他虽然天天翘课,但也是正经学过四书五经的,又不是五哥那样从小养在皇太后身边的。

九哥,快来给我作证啊九哥!

可胤禟哪里又能如他所愿,此时也笑道:“十弟的墨宝又添新篇,昨儿那‘忍’字心口的墨团,倒比岛津家的白幡更慑人。”

秦远也没放过他:“十爷的‘尸’字末笔如武士切腹,深得倭人神髓,看来也是用心学过的。”

胤俄一向厚脸皮,何曾有过这种时候,此刻脸已经要红成猪肝了。

就在这时,侍从突然踉跄跪报:“熊本藩的归降书已经翻译好了,且十爷的批注也已经都印发到各处,稿子已经送到扬州日报……”

胤俄有点懵,怎么就要发到扬州日报了……那岂不是全扬州、甚至全京城的百姓,都要看见了!

这一瞬间,岸边再次爆发出笑声。

将一切安排下去的璟瑄深藏功与名,她当然知道胤俄其实只是随意写写。但那日“一箭之仇”,她可记在心里。

十叔啊十叔,人人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

而此时,消息确实已经回到了京城,在璟瑄的授意之下,此事被编成了趣闻,写在了《扬州日报》里,当然并未用胤俄的名字,而是用了化名。

但康熙却是知道的——有那么多探子的消息,他若是再猜不出来,这皇帝便也做到头了。

第97章 我上辈子叫啥 家书与阿其那

鎏金珐琅自鸣钟响了六下。

乌拉那拉氏醒了醒神, 眼神中满是疲惫。

慧宁今日穿了一件缂丝八宝牡丹坎肩,是德贵妃新赏下来的面料做得。这面料不算金贵,胜在新奇, 宫里面统共就只得了两匹,内务府便都献给了德贵妃。

抱着狸花猫坐在花厅内,慧宁靠着紫檀透雕卷草纹玫瑰椅, 摘了护甲后,用指腹轻轻抚摸着狸猫的脑袋。

花臂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卧在慧宁膝上。它知道, 这是弘晖的额娘,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类。

见花臂睡得香,慧宁心里有些酸涩, 她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