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算计人心,但这点事情又何尝看不明白:这是用她在敲打太子,甚至大阿哥。
“你主子这是被当成靶子了,”璟瑄对着不明所以的花卷摇头,“你想,旁人听到这句话,心里可会舒坦?”
花卷想了想便也明白了过来,随即便是气恼:“是您救了皇上,他怎能……”
“慎言,”璟瑄制止了花卷,“皇玛法宠爱我,我自然应当感激,旁人便是嫉妒,又能做些什么呢?”
左右她一不怕陷害,二不怕失宠,要担心的另有其人。
璟瑄说得没错,此刻,胤礽心里颇为不淡定,他此刻正与娜仁坐在溪边。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胤礽有些神思不属,俊美的脸上带着凝重,“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多久。”
“这是什么意思,昼夜是谁?”娜仁依旧是一身火红的颜色,头上戴着新编的花环,“胤礽,你什么时候向我阿爸提亲?”
“没什么,”胤礽笑笑,将娜仁揽到怀里,“那天你帮我的事情,没有告诉别人吧。”
“当然,”娜仁望向胤礽,满脸灿烂,“怎么会,那便是你亲自猎得,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胤礽放下心来,可眼神却依旧萧瑟,娜仁有些心疼,可又忍不住沉醉:她除了喜爱胤礽的皮囊,更是喜爱他如今这样的神情,令她心中充满了怜惜,是那些草原的汉子身上都没有的。
可惜,她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个词叫美强惨。虽然胤礽大概是算不上。
胤礽此刻正在盘算着那日皇阿玛的话,在出事一天以后,皇阿玛便不再提及此事,更是召见了他与大阿哥。
“保成,保清,”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想起探子查到的一切,实在是恼怒,可他也想再给这两个孩子一次机会,“你兄弟二人,还是要齐心协力。毕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打虎?胤礽与胤禔听到这这句话,心都颤了一下。莫非是皇阿玛知道了什么?
康熙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表情变化,如何看不出,他们心中有鬼。
谁也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竟然用如此伎俩,提前命人准备猎物,伪装成自己所得。
而大阿哥身为诸位皇子中年龄最长,不为弟弟们做表率也就罢了,居然勾结蒙古,想陷害太子,在众人面前揭穿他“猎虎”的真相。
没错,康熙并不知道胤禔真实的图谋是想让胤礽摔断腿,不然此时早已经发作。
康熙表情愈发凝重,却又都忍了下来,毕竟目前还未查明,为何那虎是冲着自己扑来,他不相信那是一个巧合。
他眼神扫过胤礽、胤禔,开口问道:“那日猛虎伤人之事,你们兄弟二人,可有何见解?”
思考了一番,胤礽率先开口道:“此事着实出人意料,当仔细查验。”
康熙心中暗自无奈,这猎虎一事还是他来收得尾,掩去了太子的痕迹。
保成的骑射虽不及保清,到底是他亲自教得,自幼弓马娴熟,又怎么会到如此地步,竟是要行如此下作之事。
而胤禔有些心虚,又或者是为了
跟胤礽抬杠,便开口反对道:“皇阿玛,此时或许只是意外,毕竟最后也没有伤亡。”
见二人仍是各怀鬼胎,甚至胤禔说出这种话,康熙怒极反笑:“没有伤亡?璟瑄还躺在那里,两位王爷身上也都受了重伤!”
康熙回忆起那日太医之言,想起璟瑄与老虎搏斗的勇敢,以及最终昏过去的样子。
他又看了看,跪在面前的两个糟心的儿子,不住叹息道:“福安公主虽为女子,其心可嘉,品行高洁,孝之一字,当属诸皇子皇孙之首。”
康熙这话一出,太子脸都黑了:皇阿玛这是何意?而胤禔也是同样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