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起来单独审问,”胤禛对秦远道,“再去寻个大夫来, 不要走漏了风声。”
秦远此时神情肃然,倒是颇有几分郑重其事。
紧接着,胤禛问了璟瑄近日发生的事情, 安排好一切后,便踉跄几步,险些晕了过去, 幸亏老十在旁边担忧地看着老九,顺手扶了一把。
好巧不巧,胤禟与胤禛二人经次一遭也算是难兄难弟, 关系可谓比从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当然,这是胤禟单方面的想法。
而此时的胤禟也已经倒在苏文的怀里,不省人事。
璟瑄此刻十分担忧,当时情况紧急,她又实在是不擅长勾心斗角, 一力破十会,她便只能暴露身份,带人围了府衙, 甚至最终点出阿玛的身份,以求破局。
可如此一来,阿玛暗中查访之事, 只怕是更加步履维艰。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究竟如何才能破局?
况且江南之地,看似是富庶繁华, 实则根子里已经烂透了。各方势力鱼龙混杂,犬牙交错,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她起初下江南,不只是想来此处游山玩水,更是想来这鱼米之乡,富足之地,看看此时百姓的生活。
与此同时,江南文运昌盛、才俊颇多,她再开展一番事业,兴建工坊,继续发展商业,再捡漏几个人才,岂不乐哉?
可奈何连日来各处寻觅,却处处碰壁——
胤禛被抓的第一日,她去寻了扬州程家。
若说这程家,那是从明末清初便在扬州站稳了脚跟的。在康熙一朝,更是不只从商,逐渐进入朝堂。
当年吴三桂发动叛乱,康熙刚刚稳定了动荡不安的朝局,便要平叛。
可平叛并非口头说说这么简单,要兵,要粮,要钱,归根到底还是急需大量的军饷。
国库却并不富足,甚至可以说是仅次于前世胤禛追查欠款那时候了。
朝野上下均是为此愁眉不展,哪怕是王公大臣。一方面他们不想自己从口袋里掏银子,可另一方面他们害怕,怕真的被吴三桂造反成功,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
当此危难之际,时任“两淮盐务总商”的程家家主,程之韺,就成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他召集江南地区的大小盐商,动之以利,晓之以利。因此诸多扬州各大商人慷慨解囊,支持朝廷平定“三藩之乱”。
这步棋可算是走对了,康熙皇帝,也就是璟瑄的皇玛法,龙颜大悦。
他大手一挥,赐封程之韺为‘奉政大夫“。此时的程氏家族,便愈发在江南如日中天。
而老九平素在江南,便是与程氏家族往来密切。盖因他胆子大,又颇有经商才能,也让他在此处混得风生水起。
璟瑄本想着,借着十叔与他们搭个线,不求他们鼎力相助,至少能暗中襄助一二,提供些许情报也好。
一方面,他们在此地根深叶厚,只怕话语权不比刘知府少,另一方面,既然他们与九叔“狼狈为奸”,他们以九叔失踪为契机,应当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
可这程家简直是可恶至极!璟瑄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气愤与屈辱:
他们把她这个县主、把老十这个皇子,简直是当成猴来耍。
刚登程府 ,遍遭到了一个“下马威”,门人称“并未接到福安县主要来扬州的旨意”,要请示一番。
璟瑄与秦远、老十三人在门前是左等右等,从旭日初升等到日上三竿。
“统子,他们什么意思?”璟瑄是忍了又忍,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马上就忍无可忍啦,她眼下只能跟系统吐槽一二,“你不是说,程家‘持身正直,居家严整’吗?”
“确实如此,宿主,”系统表示它不背这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