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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仙尊,没有下毒的。焚心蛊在妄动灵力会再次发作,您喝了会好受很多。”

素白的手勉力推开药碗。

“想用我去换什么?”

车架外又登上一人,掀帘步入,相貌白皙斯文,墨发绿衣,眉眼阴冷凉薄,尾指宽的青蛇缠绕在指尖。

“南荒蛊女,竟然求修士喝药,荒唐。”

次珠面露隐忍,屈膝行礼:“主上。”

孔雀绿袖袍一挥,他道:“退下。”

次珠犹豫了一瞬,在原地没动,“主上说过,只要我下焚心蛊,不做背叛之事,其余的并不干涉。”

南荒主肆意打量云青岫,哼笑一声:“在下竹厌,久闻玄微仙尊盛名,魅惑人心的本事的确一绝。”他瞥了眼次珠,“瞧这丫头,为主家做事不情不愿,倒是对你很忠心,生怕我做点什么。”

云青岫神色淡淡:“南荒主有话直说。”

他在云青岫对面落座,饶有趣味道:“我们那魔主,放着魔主之位不做,跑到仙州去给你当徒弟。我实在好奇,他能为你舍弃什么。魔主之位、修为……或者是命?”

平静幽深的视线盯向竹厌。

竹厌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下意识紧绷,但想起焚心蛊,很快又放松了。

“玄微仙尊不是魔主用尽手段留下来的?应该很厌恶才是,若替你除了他,你该感谢我才是。”

云青岫倚着车壁,身上不适,敷衍道:“嗯嗯。”

竹厌的神色阴冷下来,他幽幽留下一句——

“希望几日后,玄微仙尊还能如此淡然。”

他一走,云青岫眉眼间浮起虚弱倦怠,她抬眼看次珠。

想起洛桑说次珠一早接到疾讯,说家中有事,再结合次珠对竹厌并不亲近的态度,就猜出了原因。

“你家人在他手里?”

次珠眼眶一红,咬唇点点头,低低道:“仙尊,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害你,但是、但是……”

“你说他重伤,也是真的?”

“是。尊上与东荒主交手时,爆丹而亡。”

高阶魔修爆丹,威力可想而知。

云青岫沉默片刻,喝了那碗药汁,身上果然好了些,但还是很虚乏。

车架御空连夜赶路,行至夜幕转为黛蓝时,南荒到了。

云青岫被安排在南荒城主府的某个房间,屋前屋后都有许多高阶魔修把守,禁制重重。

竹厌还在门外与窗外留下几条竹叶青盯梢。

整座屋子被守得密不透风。

连次珠也只被允许每日进入片刻,来送一碗缓解焚心蛊不适的汤药。

第一日时,竹厌来了一次,

次珠匆忙跟在后面,连声道:“主上,主上,我来吧,此蛊催动起来须知轻重,万一控制不当真会出事的!”

竹厌手中把玩着那枚骨哨,笑吟吟的:“就是要够狠,才让人心疼呢。”

尖锐哨声一向,仿佛有万千蛊虫噬心,剧痛无休止,惊涛骇浪般席卷每一寸骨血。

恍惚间,云青岫听见次珠在哭求。

剧痛散去许久,视线才勉强聚焦。

次珠抱着跌在地上的云青岫,满脸泪光。

竹厌一手拿着玉简,另一只手在玉简前挥了挥,笑眯眯道:“尊上,你最好按我说的做,否则我不确定你的师尊能活多久。”

灵力被封,云青岫听不见玉简那头的传音。

她抬起汗涔涔的脸,逐字逐句道:“你提了什么条件?”

竹厌收起玉简,朝她弯了弯眼睛,语气悠闲:“啊,别担心,没有现在就要他的命。我对他的修为感兴趣,死了便没用了。”

“魔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