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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谢宗主只是偶遇。”

“你怎么到离火城来了?”

“师尊让弟子在外历练,此处有驱逐邪魔的委托,刚完成,正要回艮山,不曾想会遇见师尊。”

谢倦安冷淡看着云青岫姿态自然把黑斗篷递给裴宥川,接过他递来的茶。

师徒二人其乐融融。

云青岫在检查徒弟历练成功途中,抬头提醒道:“巡查修士已离开,谢宗主请自便。”

很不委婉的逐客令。

谢倦安捏紧右手,剑伤很深,荒息侵入灵脉的滋味并不好受。

除了痛,还隐隐约约残余着她指尖写字时的温热触感。

谢倦安:“你不走?”

云青岫倚着软榻靠枕,用银签吃裴宥川削成块的冬桃,脆生生甜津津的。

“这艘芥子舟前往艮山,我何必浪费一张千里符。”

她倚在窗下,月色清冷,语气再自然不过。

态度十分疏离,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他的手。

谢倦安的右拳捏得更紧,面似冰霜道:“师徒有伦,此处到艮山尚有十日。”

裴宥川眼中闪过阴鸷:“谢、宗、主——”

“你我并不熟识,谢宗主这话越界了。”云青岫眉目温然,轻轻一拽裴宥川,打断了他的话。

谢倦安将这些小举动尽数看在眼中,逐字重复:“并不熟识?”

“从一个月前灵宫设宴当夜到现在,不过几面之缘。”云青岫又吃了一块冬桃。

“此次出行只有屋内三人知晓,相信谢宗主不是喜欢造谣传谣之人。”

她微微一笑。

谢倦安一言不发离去,只余下狂乱摇晃的珠帘。

送走了一尊大神,云青岫长舒一口气。

“宥川,你去打听一下是否有余房。”

裴宥川眉目弯弯,浸在笑意里,“弟子登船时,船上管事说客房已满。师尊安心住下,弟子只在外间。”

“又要委屈你了。”云青岫抬手摸了一把徒弟的脑袋,“为师瞧你很高兴的样子?”

裴宥川笑意更深:“不委屈。弟子外出十余日,很是思念师尊,如今见到了,自然高兴。”

回到流云宗已是十日后。

云青岫先回了后山闭关洞府,佯装刚闭关出来。

宗内陆续招了弟子与管事长老,洛云语替她将宗门管得井井有条。

路过演武场时,修剑道的弟子们正在练剑,百里竹手持戒尺,行走在其中。

惨叫与求饶不时响起。

青铜钟声悠悠,惊起许多飞雀。

“师姐等等我!跑不动了!!”

“为何宗内不能御空啊啊啊!”

“快点!今日是红焖肘子,慢了汁都没有——宗、宗主!”

旋风般狂奔的弟子猛地一刹,手忙脚乱整理仪容。

“师尊!”“小师叔!”

徐月和宣黛等人小跑过来,将云青岫团团围住。

不远处,洛云语刚给弟子授完符道课,正笑容温柔为一个弟子课后解惑。

冬日的日头暖暖照下来。

云青岫接住长高不少的徐月,又看了看意气风发的师侄们,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红焖肘子真这么好吃?我也尝尝。”

几人欢呼一声,拥着云青岫往饭堂走。

一路上,七嘴八舌说着云青岫闭关时宗内的趣事。

徐月和宣黛几人明显相熟,比起从前开朗活泼许多。说起在乾山交流会的事,颇有些滔滔不绝。

“师尊,我练出的废丹可以量产了,但还没取名呢,师尊来取吧。”徐月挽着她的手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