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一的开始给合作大队清账,一听这消息,如闻晴天霹雳,不敢耽搁,商量一番后,迅速找人订了果树苗,把账上的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这风尘仆仆的刚回来,还没歇一口气,想着简双和乔明远对他的帮助,赶紧跑过来通风报信:“我们罐头厂虽然赚钱,但你们腊肉厂这满仓库的腊肉香肠同样是好东西,怕是也会被人盯上,而且和咱不同,你这个是真不愁卖,直接开车过来拉走就行,所以如果有什么渠道,赶紧处理了,把钱啊票啊都分下去,账上别赤字就好,不然……”
他没有说后面的话,但乔栋梁已经懂了,脸色铁青。
所有干部都想骂娘了,合着他们前进大队就是个血包,盯上种植基地不说,又瞧上他们的腊肉了。
冷静下来想想,也不觉得孙大队长是在吓唬他们。
你家徒四壁、屋顶漏风,自然没人觊觎,怕是路过的耗子都要同情的给你扔两粒米,但你金玉满堂,腰财万贯了,什么香的臭的都扒拉上来了,个个都想啃一口。
简双
以前就了解过这些人的作风,抄家劫舍再顺手不过,只是这是穷疯了吧,连贫穷大队的钱都能盯上?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啊。
简双既感觉到了他们的疯狂,又觉得这种疯狂透着一种临死前的挣扎,似乎知道自己长久不了了,于是趁着最后的荣光能捞就捞。
算一算再有三四年就能高考了,这也确实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
可简双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又或者幸灾乐祸,甚至面色更凝重了。
兔子急了都还能咬人呢,更别提那些人不是兔子,是吃人的老虎,谁知道这最后几年能干出啥事?
简双立刻决定要苟着,不能硬怼上去。
她沉声说:“大队长,我们放弃公社这一渠道,百货商店那边也不要想了,太慢。”
“我们去县里找陈副厂长,让她牵桥搭线,联络上县里的厂子,跟他们换,不要钱,都换成能吃的能用的。”
乔栋梁瞬间明白了简双的意思,换成吃的用的再分下去,一来比较零散,不好收上来,他们总不至于干出去社员家里抄铁锅、抄菜刀、抄毛衣这种事吧,说出去又丢人又荒谬。
二来就是把县里的厂子也拉下水,大家捆绑在一起,就不信他们还敢一口气把所有领导得罪光。
如果真疯到了这种程度,事情就会闹大,闹到市里、闹到省里,反而能把他们给处理了。
而简双考虑的不仅仅是这一年,还有高考之前的三四年。
和县里建立合作,他们把腊肉香肠发下去当福利,而自己大队的社员们拿到钱,不照样是要去购买生活用品,这样做还省去了跟人换票的麻烦。
这是双赢,有陈副厂长帮着牵线,达成合作想来不难。
大家商量到很晚,拿出了详细的章程,次日一早,简双和乔栋梁就出发了。
因为不知道情况,他们先到的张大夫家里,由张大夫出面,把陈副厂长请过来。
简双没有提他们可能被盯上的事,只说自己发愁渠道,跟供销社、百货商店不熟,社员们年底了想过个好年。
陈副厂长似有察觉,但她没说,也没有趁火打劫压价,而是直接促成了合作。
对前进大队而言,这批腊肉香肠变成了烫手山芋,可对陈副厂长而言,这就是资源,她可以买下,给自己的员工发福利,还能借此和县里的厂领导们拉拉关系。
她和简双想到了一起去: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要受你辖制,那就把所有人都捆一块。
想必不会有人拒绝这样的抱团取暖,就算有谁想去舔他们的臭脚,她也要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先把人拉下水。
事情进行得很快,为防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