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解决完余下的事之后,我回到了北淮。

在房中徘徊踱步了数次,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那道合了很久的门。

可门开后,屋里的东西,却不见了。

惶恐不安涌上心头,我的情绪瞬间崩溃一地,含着泪无措地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

没有。

随即我将整个房屋都翻了个底朝天。

可还是没有。

我瘫坐在凌乱不堪的物件里,早已泪流满面。

忽然,我望向墙上的摄像头,顿时起身朝内室走去,开始调监控。

只见段清野在我回来的前五日,把‘他’偷走了。

我压抑着滔天的愤恨,给段清野打去了电话。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把他还给我。”

段清野哪有当时在我面前的落魄,声调高扬,“姐姐,你现在应该求我,但你的口气好像要把我杀了一样。”

我控制住情绪,低声道:“求你。”

旋即,那头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再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没想到,还有幸能听到振安董事的低头啊。”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我眉眼紧蹙,“你在华天?”

段清野嗯了一声,“所以,姐姐,你现在知道我要什么了吗?”

南港的地皮。

“我能给你更多,华天不管出什么价,我都给双倍。”

段清野哼了一声,“没有回头路了姐姐,你若早些来找我,我或许会答应,但你是发现东西不见了才来找的我吧。”

我不再纠结,很快回答:“好,你跟华天董事说,我给。”

段清野滞了分秒,轻呵了一声,“没想到啊姐姐,我竟然比不过一个假人。”

14

宋棠安得知这一消息后,杀到了我面前。

“你疯了是不是啊!为了一个小白脸要把南港的地皮让出去!?你知道我们的竞价是多少吗?!拍下还要低价拱手让人,你知道公司会有多大亏损吗!姜望舒你清醒一点!”

没办法清醒!

我没办法清醒啊!

这如同和当初重叠的场面。

我已经无法再失去他一次了。

当初也是这样,他被人胁迫。

熊熊火光倒映在我的眼中,大伯将刀抵在他的脖颈,狠厉威胁地看着我。

“好侄女,听话,只要在合同上按个手印,把公司交给我,大伯我就把你男朋友给放了。”

回忆充斥在我的脑海,我在疼痛中窒息挣扎,眸中血丝遍布,泪水止不住地坠落。

我抬头转身,双手掐紧宋棠安的肩膀,哭腔沙哑,“棠安,不是因为段清野,南港的地皮,我必须给!我要带他回来!”

宋棠安眉头紧锁,张了张嘴,见了我这副模样,欲言又止。

她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但她也没开口问。

我与宋棠安之间无事相瞒,若我有了不愿说的事,那定是我藏在心底的,她也不会强求。

最后,她一拍胸脯喊道:“妈的,给了!南港的地皮而已!以前多大的风浪没闯过!华天得了南港的地皮也翻腾不了什么水花!”

我哭得更甚,将她抱住,轻声道:“棠安,谢谢你。”

宋棠安莞尔一笑,“说谢,就生疏了哈。”

15

七日后,南港地皮竞拍。

振安断层式拿下南港地皮。

从会议室离开时,华天的负责人从我身边路过,低伏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劳烦振安董事将地皮转让合同送来华天了。”

我攥紧拳头,将恨意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