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上我的手移到他的胸前,“姐姐听听,这里一直都是为你而跳动。”

我一把将他推开,眸底泛起厌恶,偏在看到他脸上委屈神情的那刻又一消而散。

我捏了捏眉心,拿起车钥匙转身便走,“段清野,我也是有底线的。”

段清野着急地拉住我的手,声音开始慌乱,“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别走好不好。”

我恼心中腾起的怒意。

我深知,段清野怎么也不可能是他。

但当他顶着那张相似的脸,身上出现别人的痕迹时,情绪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潮涌。

我抽回手,他哭腔弥漫,恳求我,“姐姐...不要去北淮,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轻叹了一口气,还不待开口,段清野的手机响了。

独特的铃声,使他不顾及现在的低压场合,不合时宜地将手机接通。

“阿野,家里停电好黑...门外还有人在敲门,我不敢出去,阿野你能不能过来。”

阮向竹声音像是沾了水的棉花糖,温软带着湿气。

段清野摁了静音,睫羽微颤地抬头望向我。

我眼底没有一丝波澜,神情淡然地看着他,“不想我走可以,把她电话挂了。”

4

段清野抿唇,垂帘似在下很大的决定。

时间流逝半分钟之久,他在亮起的屏幕上,摁了一下。

不是挂断键,而是解除了静音。

“好,我马上过来。”

他嗓音温柔宛若春水,给阮向竹无限的安慰。

随即,他把电话挂断。

“姐姐,向竹不像你一样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坚强能独自一人面对一切,但她不能,我得去找她。”

说罢,他转身进入卧房随意套了一身衣裳,便匆匆出了门。

我甚觉有些可笑,他方才说不要丢下他一个人,我被扔下在他那儿倒是可以?

打开尘封已久的烟柜。

叼起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后,烟雾朦胧模糊了我的视线。

彼时,耳边忽然幻出一道被我抑在心头的声音。

‘望舒,吸烟不好。’

我眸色沉了下来,掐灭烟头。

起身,下楼,驱车到了北淮。

我在北淮的时候,除了大事会理,其余消息一概屏蔽。

偏段清野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不厌其烦地换着号码打来一通又一通,消息更是往死里的发。

他知道我会宠着他,纵容他的行为,所以毫无负担的不断骚扰直到我理他。

但这次我在北淮待了五日,任他怎么电话信息轰炸,我都没有回复哪怕一个字。

直到楼下出现他的声音。

这里是北淮的郊区外界,人少偏僻,我从来都没有将他带来过这里,更不可能会带他来这里。

他用什么法子找来地让我不悦充斥心头。

我神情阴沉,紧蹙眉眼,看到段清野的那一刻,直接甩出质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段清野忽视了我的话,展开双臂将我揽入怀中:“还以为姐姐要一直不见我呢。”

我将他推开,眼神寒冽,“我在问你话。”

段清野面上瞬间浮现出委屈:“我在你车上...安了定位。”

他的话刚出口,我一脚踹在他的膝盖迫使他跪下,伸手掐在他的脖颈,眼中怒意抑不住地翻腾。

“段清野,你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吗?仗着我对你的纵容,就敢骑到我头上,窥窃我的行踪了。”

段清野喘不过气,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双眸落下两行清泪,艰难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