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22 / 29)

受的妇人,又找到他们坊颇有声望的接生馆,待其触诊后亦摸出是双胎。

接受现实的产妇,为让腹中双子皆长得好,便严格听从接生馆稳娘的建议用膳,谁知昨夜在其接生馆怎也产不下子。

足足疼了一宿后,还是她郎君上司的夫人支招,雇了辆马车将她送至了毓麟居。

毓麟居稳娘一摸,分明是单胎。因孕期吃得颇多,已成了巨大儿,只好分给中阶稳娘玉梅接生。

被巨大儿撑得过度膨胀的子宫本就脆弱,经过这番耽误和折腾,在玉梅方缝好侧切伤口,就出现了子宫内翻。

“这都能颇有名气,简直谋财害命!”听罢,芸娘亦是义愤填膺地问道,“究竟是哪一家,让我们也警醒些!”

杏珠望向莫婤,见她颔首,犹豫片刻道:“是福泽斋。”

说罢,进修的稳娘们皆惊呼起来。

“看来是很有名?”见她们似都知晓那接生馆,莫婤愈发疑惑。

“自然,我们坊市他家稳娘最多,客源亦最广!”与福泽斋同属一坊的袁娘子,自觉颇为了解,也大胆了些,朗声说道。

倒是一旁的芸娘,瞧见莫婤的模样,迟疑半晌,还是咬咬牙点明:“莫东家,她们不是一直打出毓麟居亲传的名号,您竟不识得。”

听罢,莫婤骤然冷了脸,望向杏珠和抢救完的玉梅,见两人皆朝她微微颔首,径直转身,去了兮掌柜处。

兮掌柜已从小间,搬至了大屋子,还让莫婤给她提了个“兮厅”的牌匾挂门上。

里头的装潢也更大气了些,原有的酸枝木四方凳,一溜儿换成了黄花梨透雕胡床,甚至还摆上了鸾纹贵妃榻。

将严肃地莫婤按于贵妃榻上,兮掌柜端来盏冰镇酸梅汤,一面给她插上银勺,一面调侃道:“出何事了,竟惊动了东家?”

“城中,有人打着我们亲传的旗号招摇撞骗!”她舔了勺冰不满道,“我竟这般久也未察觉,兮总也不知?”

“怎不知?不过这长安城打我们旗号的,起码有十来家。”兮掌柜原还有些紧张,听闻是这事遂淡定道。

“怎会这般?”莫婤眉心微蹙,很是不解。

“您名头大,毓麟居就是金字招牌!”兮总顺了顺她的毛道,“昔日我等骤离,众接生馆为纪念君,皆以参与过交流会为荣,且号为君徒。君不在长安,无人驳之,久则将接生馆亦传为毓麟居亲传。”

“我的亲传这般容易?”莫婤嗤笑两声道,“此前有人骂我徒有其表,我不以为意。现今竟让所谓的亲传打了脸,当真可笑!不过面子是小,谋害妇孺性命是大!”

想着近日从其他接生馆转来毓麟居的急产,愈发多也愈发棘手,兮掌柜亦觉此事已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

但她一念起长安城大大小小的接生馆就头疼,要知她连稳娘们的进修名单都筛了不下十遍,刷掉了大半,每月仍有这般多。

琢磨了半晌,她满脸痛苦道:“此事我们管不过来,也无权管啊!”

“怎管不了?”莫婤骤然起身,理了理裙摆,凛然道:“既言是我之亲传,我之考验岂有不接之理!”

七日后,莫婤同观音婢请平安脉时,太医署令和李渊皆在旁侧。

待署令复诊时,她回蔷韵庐慎重地换上了掌药的朝服,立于后殿中央,静候李渊。

她现已是五尺七的身量,一袭深青松纹长袍,腰间束以鍮石带,带扣镶嵌八宝,衬得她愈发挺拔庄严。

微微昂起的头上,戴顶女官的梁冠,珠玉点缀间,冠带轻垂,显出她的巾帼威仪。

李渊一出来,便瞧见了打扮得这般郑重莫婤。

不禁想起当年在太原捆个马尾四处奔忙,为唐军奠定声望的她;在战场上灰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