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那边得天独厚的水草条件,但若是能得了好马做种马,培育得当,少说也比现在好。
“何止是千里?”哈里怯汗眉毛一挑,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来,他抬手唤来身后侍从,“你,去,给无咎兄展示展示我们的绝活。”
“是!”
徐辞言神色一顿,就见那侍从上前去,也没精心挑选,随手一牵,那马便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一人一马走上前了,哈里怯汗左右看看,视线落在营地角落的一处空地上,“就那了,无咎兄,请。”
徐辞言心思一动,哈里怯汗选的并不是平地,而是一处人为造出来的丘陵,有鞑靼商贩在上面表演骑术,引得一群人叫好。
那商贩见他们过来,收了马退到一边,却没走,站在人群里看了起来。
“驾!”侍从翻身上马,一声令下,那棕红色的宝马肌肉迥动,四蹄猛然跃起,这一跃足有数尺高,仿佛挣脱大地一样,遮住大片阳光,只一瞬就出现在丘陵顶部。
“天啊!!!”
百姓们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昂头看着上方,那侍从傲然地立在马上,马前脚腾空,长长得高呼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里怯汗大笑出声,得意地看向徐辞言,“无咎兄,如何?”
徐辞言视线愣愣地看着马,半响扯出一个微笑,“果真好马……”
“不过尔尔,这还不是马王呢。”哈里怯汗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得意,上前亲热地一揽徐辞言肩膀,“等以后给你见更——”
话音未落,他骇然地瞪大眼睛。徐辞言被他揽的力道往这边一扯,身后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插入他的腰腹。
青色的衣衫瞬间被血染红。
“快!”徐辞言声音扭曲,死死地盯着哈里怯汗,一瞬间哈里怯汗下意识将他顺势揽了过来,宽大的衣袍将那沾血的衣衫和匕首遮住。
事情发生得这般突然,围观的百姓甚至都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依旧在大声地叫好。徐辞言就已经躲上了马车,捂着腰侧狼狈地喘息着。
“怎么回事!”哈里怯汗一瞬间勃然大怒,他们身后跟着的侍从也不是吃素的,那刺客行刺的瞬间便被控制起来。
正是那未走的鞑靼商贩。
“你们这是何等居心!”上司被刺,贾圩简直天都塌了,好在仅存的理智让他明白互市首日绝不能出现骚乱,压着声音怒骂。
“你们忽孩是想干什么!”
“大人慎言!”哈里怯汗面色黑沉,急急打断贾圩的话,“这人是不是我们忽孩的还不好说!”
“呵,”贾圩顾不上和他争辩,总归喉官衙的人已经把那商贩控制住了,最多不过一日就能审出来,“若不是你们偏要炫耀那马,还选了这么个地方,我家大人能出事!”
说罢,他急匆匆地追上马车,留下剩下的官吏在此主持秩序。
衙门内,徐辞言腰腹间缠着白布,眉心紧凑,病殃殃地躺在榻上。
鲜血将新换的白布浸透,血腥气息在室内漫开。
“大人!”贾圩惊呼一声,焦急地看向一旁的大夫,“怎么说,可有伤到要害了!”
“血止不住!”那大夫急得胡子高翘,“捅得太深了,刺客捅了以后还回抽了匕首,大出血啊!”
一听这话,贾圩摇摇欲坠,抖着声音开口,“药呢,都给我上好药!一定要把
徐大人救回来啊!”
哈里怯汗跟在后面,见徐辞言惨白的面色,也是心底发紧,他急匆匆朝后头一挥手,“革烈!你来给徐大人看看!”
“革列是我们部落的老大夫了,最擅长治外伤。”怕这边的官吏不许,哈里怯汗匆匆解释,贾圩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