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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姑娘害羞,徐辞言有意调节气氛,温声浅笑,“姑娘似乎也不惊讶?”

杨姝菱浑然一顿,瞟了眼廊下面带鼓励的嬷嬷,正过脸来大胆解释,“那日归家后家里给我看过公子的画像,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薛夫人开明又敞亮,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婚姻美满。

是以,和林夫人在护国寺里初步谈妥后,归了家就派人仔细去找了徐辞言的画像来。

两家之好,总不能盲婚哑嫁的,好或不好,女儿看了才算数。

那找来的画像也是讨巧,正是徐辞言状元游街的那一幕,竹清松瘦的状元郎鲜衣怒马,鬓边簪花,朱红唇角扬成一弦,远远地朝画外望了过来。

只一眼,杨姝菱就认出了今日偶遇之人是谁。

徐辞言轻轻笑了两下,那嬷嬷给他指了指连廊侧的一处小门。他绕过去,和杨姝菱一起极自然地绕着湖边散步。

这里是杨家的后院,既是薛夫人示下,两人又很快就要定亲,自然没有没眼色的过来阻拦,嬷嬷们远远地望着,徐辞言小心地撩起柳枝,防她碰到。

“方才与杨大人下棋,令尊的棋艺似乎不甚出众,”徐辞言含笑开口。

杨姝菱一捏耳垂,有些好笑,“倒是难为徐公子了。”

“京城里相熟些的人家都知道父亲是个臭棋篓子,偏又爱玩。”

杨姝菱杏眼里一抹明晃晃的笑意,“早时候父亲在外头和同僚们下棋,输了不服气,把棋局搬回来让我教他几招,第二日好去原模原样地一洗前耻。”

“但棋这种东西,局势瞬息万变,人家换种打法,他又不会了。到最后十下九输,反倒给自己气得够呛。”

徐辞言忍不住笑出声,“还有这般故事。”

杨姝菱提起父亲的时候,不像寻常的贵女那样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反倒多出几分眷恋和亲昵来。

早些年杨敬城还未入阁任尚书,不似今日这般忙碌。而杨家的氛围该也很好,才能养出她这么个轻快明亮的性子。

从她寥寥的几句话里,徐辞言就能够隐约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又亲近的图景来。忍不住弯唇笑笑,这图景正是他上辈子一直难以想象又渴慕不已的一种。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旁的少女,眼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颊似粉蔷。

“怎么了?”

杨姝菱款步向前,身侧忽然没了人影,她惑然回首,就见漫天杨柳纷飞中,徐辞言素衣玉冠地站在那里,赫然失笑。

“没什么。”徐辞言摇摇头,面上笑意盈盈,快步向前。

…………

到了散宴的时候,天色暮沉,一片柔和的浅绛色。

林西柳带着女儿坐上马车,面上止不住地笑意,隔着帘子和徐辞言说话。

“言儿,我今日见着了,那姑娘果然是个好模样的,”她心底满意,“端美舒方,很识礼数,被教养得极好。”

我也见着了,徐辞言心底笑笑,“薛夫人那边怎么说?”

林西柳取出一块玉佩来,笑意染上眉梢,“这是杨家给的信物,家里的玉也给了薛夫人,交换了信物。这次会回去,娘就就要挑个好日子请媒人上门了。”

“京城的礼数和家那边的不同,到时候娘请曲夫人来帮忙掌眼,那姑娘处处都好,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嗯,”徐辞言点点头,眼角止不住溢出一抹笑意来,“师伯来早就和我说了,到时候要和师娘一起亲自上门说媒呢。”

林西柳心底感慨非常,她自然能看出来言儿心底对这桩婚事也是满意的,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读书和家里以外的事情这么上心。

也好,她心底喜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