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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愁容来。

“哎,在京为官当真是不容易啊,这点俸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聘礼。”

刘海峎心底一愣,徐家和江家的事情都传开了,婚期就定在翻年去,算来算去,也是到送聘礼的时候了。

但这徐辞言收了这么多银子还不够,逗他玩呢?!

“徐大人这话就有意思了,”刘海峎冷笑一声,“您这般日进斗金都不够,杨尚书难道是饕餮不成?”

要不是看在杨敬城的面子上,徐辞言这么个初出茅庐光收银子不办事的小子,哪里还需要他们来试探两句,只怕早被报复了。

“日进斗金?”徐辞言轻微地嗤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只怕下官家里庙小,装不下这么多银子。”

说完这句,他就转身快步离去,刘海峎愣怔地站在远处,看着徐辞言隐隐约约带着怒气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话的意思是……他没拿到银子??

不可能啊,刘海峎满心茫然,那一万两银子他可是实打实地送到了徐府里头,为了掩人耳目还想了不少法子呢。

“怎么说?”

不远处,五成兵马司的副指挥袁武也咬牙切齿地走了过来,他给徐家送了五千两银子,而他弟弟的名字如今却被移送给大理寺和刑部进一步彻查了?!

这一查,自个人头落地都是好的了,只怕还连累了家里!

花钱打了水漂,这官员怎么不对徐辞言恨之入骨。

“好像有点问题……”刘海峎神色奇异,“徐辞言的意思是,他没拿着银子?”

“那银子还会长腿跑了不成?”袁武冷笑一声,“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子,又没什么顶头上司,还能被人剥削走了银子。”

“更何况,杨家在那呢,有谁敢从他手里抢银子?”

刘海峎脑内灵光一闪,一时间瞪大眼睛,“等等,上司?!”

他一把把人拽了过来,压着声音开口,“我可是听说了,那徐无咎想要向架阁库里申请实记来复核,两个侍郎都没同意,还是邑王给他盖的印。”

“邑王?”

袁武心底一惊,几个皇子里头,四皇子封恭王,只领了个闲职,不管世事只读诗书,而下头的七皇子等还未出宫,也没什么存在感。

就是太子,也只是听政而不领政事。

时间久了,他们都忘了还有皇子这么股势力了。

刘海峎还在开口,“还有,我可听说了,复核期间邑王可没少关注这事,那名单也是给邑王过眼了,徐无咎才报上去的。”

袁武还是觉得有些不对,“邑王是疯了不成,敢做出这种收了银子不办事的荒唐事来,真当我满朝文武是摆设?!”

“那你觉得徐无咎又是这种疯子?!”

刘海峎冷笑一声,思路越发明晰,“你我也是一路跌爬打滚过来的,识人也有几分心得,你看那徐无咎的样子,像是这种癫子?”

“他哪来的胆子一个人和百官作对,真当杨敬城能保他一辈子?”

“倒是邑王,”刘海峎轻声开口,“宫里没少传出他疯癫蠢愚的消息来,想来蠢是伪装,疯倒是真的。他还是皇子,有办事的底气!”

袁武心底的天平也渐渐地倾斜,原地踌躇两下,“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那银子到底是在哪还不好说……”

“徐无咎当过东宫官,虽然做错事被贬了,但也算是太子的人,”袁武有些焦心,“邑王这般行事,就不怕……”

不怕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心底都有几分把握,刘海峎摇摇头,“你这就不知道了,我日前进宫的时候,恰巧见着了几位皇子在乾清宫议事。”

“那邑王都快走太子前头了。”他打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