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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酿酒时的酒头酒尾。

但酒头酒尾的酒精度每次都有不同,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效果不能说聊胜于无,但也不算立竿见影。

徐辞言见了,用木头做了个蒸馏器模型来,让人在酿酒器具的基础上给他改进,试着造了套装置出来。

市面上的白酒反复蒸馏多次,然后倒入石灰吸水,过滤之后就近乎是无水乙醇了。

再把制得的无水乙醇与水一比三混合,虽然没有酒精计测不出具体多少,但是也比寻常的烈酒更好把控。

唯一的缺点就是,徐出岫每次给人消毒的时候,都要忍受一番病患撕心裂肺的痛呼。

“哥哥,这酒精不用加水吗?”

徐出岫指挥着人去库房里把缸装的新制酒精取过来,每次听到这名字,徐辞言耳边都忍不住别扭几分。

——当时小姑娘想着取个名字,好把它和喝的酒分开,徐辞言心底好笑。

“浓缩的就是精华,既然是从酒里之蒸出来的,不然就叫酒精吧。”

徐出岫想想,觉得十分有道理,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徐辞言哑口无言。

大蒜素需要在40度左右酶解,刚好这庄子里有一口温泉的温度就差不多,连烧水控温的功夫都省了。

装着粗制无水乙醇和大蒜的薄壁窄口瓶在温泉池里泡着,徐出岫蹲在旁边,一边和司三娘子窸窸窣窣地交流几句,一边聚精会神地守着瓶子。

哥哥说了,如果能制成,那么那些受了外伤的百姓可能就多了一条活路,是以,徐出岫心底很是期盼。

她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大蒜能治病的说法,大蒜本就是一味药,根辛、温,“入足阳明、太阴、厥阴经。”山南那边还有用大蒜治疗蛇虫咬伤的例子。

耐心等了快一个时辰,徐辞言又指挥着过滤,低温蒸出液体来。

大蒜素不耐高温,但眼下条件不足,也难以实现减压蒸馏那一套,好在这药到了现代也是神药,抗菌能力强,只要一点点,就能杀灭许多细菌。

制得的液体呈淡黄色,徐出岫用酒精洗了手,小心翼翼地把它转移到玉瓶里面,塞好后放到加了少量硝石的盒子里保存。

做是做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徐出岫有些纠结去哪找刚好受了外伤的病人来试药,到底是新方,若是病人不愿意也情有可原。

徐辞言眨眨眼睛,干巴巴地笑了笑,“不用费心去找,京城里倒是有个地方受外伤的病人多着呢。”

而且,他们压根没有拒绝的权利。

徐出岫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一柱香时间后,两人出现在喉官衙诰狱大门外头。

殷微尘本来在刑讯呢,得了消息往抬脚往外头一看,徐辞言手里抱着个盒子,旁边还站了个头戴斗笠的小姑娘,毫不客气地朝他一笑。

“好兄弟,拜托了。”

殷微尘:“…………”

等得知了两人的来意,他支开小旗,举着灯盏顺路而下到了一处牢房,稻草勉强在地上盖了个底,有个中年男人浑身狼狈地躺在上头,后背上鲜血淋漓。

“这是已经审下来的了,”殷微尘把油灯放到正前头的方桌上,“河口决堤,身为一地父母官不仅不赈灾,还贪墨朝廷发下去的赈灾银子,给百姓喝泥浆水……”

他又一指旁边几个牢房,形形色色的罪名应有尽有,也被施了各种各样的酷刑。徐辞言挨个打量一圈,只觉得自己晚上要做噩梦。

徐出岫上下打量两眼,走到那个贪官旁边蹲下探身查看伤势,一道道炸开的血口整齐地排列在背上,她再一探脉,给人下了个九死无生的定论。

“你,你……”

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