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间像被暂停了一样慢。但灯好在还是亮了起来。

纪柠感觉自己像在生与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喘口气，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卧室门外的老头和小鬼已经不见了，门外到处都亮着昏黄的光。老楼里恢复成了正常状态。

纪柠忍着剧痛走出去，楼道没有人。

查什么都一样，她决定先把老头的问题解决了。不然下次再进入噩梦还是会被楼道里的老头堵住去路。

老头住在二楼，纪柠往楼下去，在老头住的二楼三室门前随手一试，门应声打开。

她走进去看，老头已经早早睡了。

这一次她不需要再翻箱倒柜。因为老头住的家里明显摆着不少小孩的玩具。

甚至还有一张合影。

纪柠走近一点看，黑白的合影上是一个老男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照片的背景很简单，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老街道。

合影上的男女小孩长的很相似，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纪柠的思考还没有头绪，意识先猛然亮了起来。这两个小孩是住在四楼的龙凤胎！

相片上的老年人是年轻十岁的老头，他和那对兄妹的姿势并不亲密，但两个小孩笑的很开心，好像和他的关系很亲近。

所以老头屋子里摆放的玩具应该也是楼上兄妹的东西。

那么老头说的那句引起纪柠胡思乱想的“陪孩子们玩”其实指的是龙凤胎兄妹？

可兄妹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再是小孩了。老头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们是小孩的话，说明老头很有可能只是老年痴呆，他的记忆已经混乱了。

没想到温澜胡乱打的比方竟然很可能是真的……

纪柠又查了查老头住的屋子，然后她发现这个年龄已经接近八九十岁的老头确实是得了老年痴呆。

他厕所堆满了排泄物没有冲，所以身上和住的地方一直都有一股难闻的腌臜味。屋子的整洁程度也不像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