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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摇了摇头,可视线落在裴霁曦露出的肩膀上,上面除了旧时伤疤,又平添许多抓痕与齿印,此刻才觉得有些局促,将被子向上提了提,遮住了半边面庞。

裴霁曦笑了笑,他一早就醒了,经历了一场彻夜的狂欢,他不觉半丝疲累,反而兴奋地难以入眠,醒后怕吵到初学清,就这么一直窝在这里,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裴霁曦起身穿衣,从隔间取来初学清的贴身衣物,回到床边,轻声道:“你未带换洗衣物,昨夜我帮你洗了,挂在炭火旁熏了一夜,如今已经干了,今日我陪你去府上取些衣物过来可好?”

初学清接过他手中的衣服,藏入被中,昨夜她都已经累到散架,可裴霁曦竟还有精力帮她洗衣,她闷声道:“你先出去。”

她现在这副模样,可和昨晚似火般的热情截然不同,裴霁曦笑着帮她放下床幔,折身去了外间。

裴霁曦不敢让人进来,自己收拾好昨夜的残羹冷炙,又将凌乱的水房收拾妥当,去后厨拿了早食,看到初学清已经洗漱完毕,招呼她过来一同用饭。

他将碗推至她面前,“这是后厨一早煨的鸡汤,你喝一些。还有这个,红糖莲藕,桂花蜜枣……”

“太多了。”初学清打断他,笑道,“我也不用大补。”

裴霁曦一时语塞,想对她好,又不知从何下手,有许多问题想问,又怕问了会戳破此时的融洽。

“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初学清喝了口鸡汤,状似随意地问了出口。

裴霁曦拿着筷箸的手顿了顿,道:“从北境回京时,你半路昏迷,我想帮你换药……后来桑大夫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复明了,认出我了。”

“那时眼睛已能朦胧看到,但你比以前身量高了,嗓音又不同,纵然有许多相似之处,我也只以为是兄妹之故。后来知道了你的身份,渐渐复明,却也不敢戳破,怕会影响你。”

“对不住。”初学清微顿,又道,“瞒着你,是有些事当时没想清楚。”

“那你现在想清什么了?”裴霁曦问,但他知道,无非是昨夜的那句话,相见时纵享贪欢,不见时各守一方。

为什么又想清楚了呢?是因为他的受伤,让她也惧怕失去吗?

“其实还未想清,只是不想让你带着遗憾离京。我一直在后悔,当年留给你那封信,有太多违心之言。”

为国为民的大将军,却被自己的身边人误解,不知他当时看到那封信,会受到怎样的打击。她走之前,亦不知那场勐城水战如此惊心,那些违心的话只是想让他放弃寻她。

可无论什么原因,那些言语,对浴血奋战的将军,就是侮辱。

“我明白。”裴霁曦却并未怪她,在她以使臣的身份同他一起去西境时,就已经对勐城之战表明了看法,如今回想,她那时,应是在解释,不想让他被冬雪留的一封信,而心怀愧疚。

饭毕,裴霁曦仍旧没让人进院收拾,自己收拾好碗筷,便陪着初学清在窗边煮茶赏雪。

“给我讲讲吧。”裴霁曦递给她一杯茶,“你离开后的际遇。”

初学清接过热茶,浅浅饮了一口,“如同昨夜和你说的一样,我离开后,与静榆一路相伴,她欲行医,可家中逼她嫁人,吴将军彼时又不愿她婚后行医,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我遇见陛下,欲走科举之路,我与静榆,一个为了掩藏身份,一个为了方便行医,便结成假夫妻。”

“彼时,陛下赏识我,又借友人,帮我引荐恩师,也帮我遮掩身份,助我科举。为官几载,所幸不辱身上这身官袍,稍有建树。其实我也曾想过会再遇见你,第一次重逢时,我故意吃了桃子,带着帷帽与你相见。我身量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