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9 / 28)

,越是没什么事,越是让人忐忑。

这几日,初学清白日下了值,就去侯府帮裴霁曦整理兵书,通常裴霁曦会一边讲着定远军的阵法与作战经验,一边用刻刀刻着玉石,而初学清则在他身旁记录下他所言,然后加以润色。

裴霁曦一个眼盲之人,竟从她偶尔的沉默之中,看出了她有心事。他停下手中刻刀,问:“学清可是心有烦忧?”

初学清不忍再把裴霁曦牵扯进来,并未告诉他贤王的威胁,只得找了个借口,“赵群即将被押解回京,我只是怕赵群会出事。赵群是燕雀军当初起义的由头,若这个由头被抹黑,燕雀军定是不肯蛰伏了。”

她最近烦心事的确颇多,岂止是赵群这一件事。

单单为寒门推行个变法,就已经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还想要为奴仆、为女子……前路漫漫,任重道远。

“柴富贵既然进京,且投靠了景王,景王想必会给他们妥善安置的。”裴霁曦宽慰道。

初学清诧异看向裴霁曦,未料他竟知道柴富贵已联络上景王。

裴霁曦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景王行事如何,我并不关心,只是不忍让你被当作棋子。”

“怎会,你并不了解景王殿下,当今世上,少有他这般的男子。”初学清解释道。

裴霁曦笑笑:“你这般说话,你若是个女子,我都以为景王是你心上人。”

初学清讷然语塞,她的心上人,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回道:“我若是女子,我的心上人,合该是裴兄这样的美男子。”

裴霁曦握着刻刀的手陡然一顿,那刻刀直直刺入他的食指,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初学清见状,急忙掏出帕子,握住他的手帮他止血,“怎的这么不小心,裴兄眼盲,本就不该再刻了!”

裴霁曦的手被初学清紧紧抓着,他方才走神了,莫名心中怦然,可能只是被初学清那句话,勾起了对冬雪的回忆。前几日贤王那出戏,的确一直在他脑中回放,不过他不是担心他与初学清生了嫌隙,而是担心,究竟何时才能找到冬雪。

初学清见他仍旧走神,无奈笑道:“莫不是我的戏语惊到了裴兄?你当我胡说的就好。”

如今,她也只能借这些戏语,说出真心话了。

第94章 太久没见,想你了。

待到吴长逸与盛道文从樟安回来, 已是半月之后。

暮春时节,风光正好,吴长逸携主要将领驾马进城, 礼部尚书余佑威在城门迎接。一路上他们受到百姓拥戴, 撒花的撒花,抛手帕的抛手帕,军乐队在旁高奏, 好不热闹。

寻常百姓只当他们保了社稷稳定,打败了乱党, 加上官方推波助澜,要作势给燕雀军余党看, 就造成这幅局面。

初学清没去凑热闹,在官署之中处理公务。

快下值时, 一路风尘仆仆的吴长逸径直来到官署,到初学清屋前, 推门而入。

初学清自案牍之中抬起头来, 见到来人,手中笔顿了一顿, 又继续写下去。

吴长逸走到近前,猛地拍了下桌子。

初学清这才停下笔,将笔置于笔搁之上, 问道:“吴将军不在外接受众人祝贺, 来寻我所为何事?”

吴长逸闻言, 垂下头, 扭身做到一旁圈椅之上, “别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么?我此行白捡了个功劳, 有什么脸去受别人的礼。”

初学清轻笑一声:“的确没有脸。”

吴长逸皱眉瞪她一眼,“我许久不在京城,京城里可多了许多你的传言。”

初学清抬眸,大概又是那些歌功颂德,说她如何有礼有节,逼退西羌北狄的话,她只当吴长逸见不惯别人这么夸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