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嬷嬷说,昨夜你在世子房里伺候,没准侯府能有后,老夫人吩咐,就不给你喝避子汤了,你怎的自己还喝了?”
初雪晴没力气告诉她自己的考量,只苍白着脸色道:“我……忍忍就行……你不必管我……”
腊梅见她如此疼痛,急得冒出泪花,她知道不能任初雪晴这么忍着,忙出去找人。
可走出院子,她又慌乱急了,不能找老夫人,让她知道初雪晴擅自喝了避子汤定要发怒,也不能找小姐,她一未出阁的女子不能沾上这事。
那唯一可以找的……她忙奔向裴梦芝的院子。
可到了院子,只看到正在收拾行装的表小姐,林玥怡,至于裴梦芝,一早便去了望北关。
林玥怡看见这个丫头急出一头汗,忙问她怎么了。
腊梅看着眼前仅仅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呜哇一声哭了出来,这下冬雪是没救了,丧气般秃噜出来初雪晴喝了药,现下疼得要死。
林玥怡反而比腊梅要冷静,她让自己的丫鬟悄悄出门去请大夫,还特意嘱咐让大夫从侧门入。
林玥怡和腊梅一起去初雪晴屋内,将她扶上了床。
初雪晴的冷汗已经沁透衣服,无力地躺在床上,方才她还疼得用手压着腹部,如今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静静躺在床上,承受着腹内绞痛。
大夫终于到了,丫鬟请的大夫,正是仍留在邺清的桑静榆。
桑静榆为初雪晴把了脉,又看了她喝剩的药,直皱眉道:“真是不要命了,喝这么多避子汤,没把你喝死就是好的!”
林玥怡懵懂问:“什么是避子汤?”
桑静榆口无遮拦:“就是男女欢好后,为了不让女子怀孕才喝的药,这药对身体损伤太大,你又一次喝这么多,能保下命来都是好的。 ”
林玥怡似懂非懂,腊梅见这个大夫如此在未出阁的表小姐面前胡言乱语,气得直道:“大夫!我们表小姐还没出阁呢,您也不避讳点!”
桑静榆瞥她一眼,“未出阁就更要早知道,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以后可千万不能为了男人伤身。”
林玥怡却无所谓道:“小大夫说得在理,男人哪有手里的刀实在,不过……表兄对冬雪姐你真的很好,他还说过要娶你,你为何不肯生下他的孩子呢?”
初雪晴还未作答,桑静榆就“呸”了一声,“这些个世家公子,多的是甜言蜜语,哄得你一头心思陷进去了,再不许你干这不许你干那的,凭什么他们想要生孩子,女子就得给他们生孩子呢?女子就没自己的事干了吗?”
初雪晴眼神落在桑静榆身上,仔细端详了她白净的面庞,还有那少年时期微哑的声音,心下了然,能如此体恤女子的,想必只有女子了。
林玥怡撇撇嘴,她不高兴别人这么说她表兄,可又觉得这个小大夫说的有一些道理。
桑静榆继续道:“我给你开点药,再针灸一番,想必能挺过这阵,不过你喝的避子汤药效太冲,你要长时间调理一下身子,不然肯定落下病根。”
林玥怡忽然道:“呀,对了,冬雪姐要是无碍了,我得赶紧走了,再不走追不上大军了。”
初雪晴撑着身子,苍白着脸色问道:“表小姐要去追大军?”
林玥怡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冬雪姐,我不告诉旁人你喝了避子汤,你也别告诉旁人我去西境好不好,表兄十二岁时已在军营待了四年,我如今却只能天天跟着父亲跑商。如今母亲去了望北关,父亲在家是待不住的,他今日去安排妥当,定又要带我跑商,我还是趁他们不注意,跟着表兄去干大事去!”
“可……”初雪晴虚弱道,“世子此行凶险万分。”
林玥怡拍拍胸自信道:“有何可怕的,我是舞阳将军的女儿!腊梅,冬雪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