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冬雪:大捷(2 / 3)

揪出一个细作处理,既能安稳军心,对另一个又是个不小的敲打。

初雪晴找到墨语让他把细作带出来,不多时,便见郑大勇便被绑着到了校场演武台之上。

裴霁曦走到台上,身上铠甲还带着点点猩红,眉角额间尽显肃杀之气,火光映衬之下,那眸光中的森冷有些骇人。他对着台下众人道:“定远军的儿郎们,北狄侵我土地,啖我血肉,我们拼着性命,为的是身后这片土地的安宁,为的是家乡亲人们的平静,今日我军取得大胜,可这胜利来之不易,险些被居心叵测的人破坏。”

他转向身旁被缚住手脚,跪在地上的郑大勇,高声道:“此人,是北狄的细作,若不是早有防范,我们的计划就要被他窃了去。但无论北狄用何手段,都无法攻下我们战无不胜的定远军。今日就用这细作的命,来祭奠我们过往牺牲在北狄战场上的战友。”

台下众将士高喊着:“杀!杀!杀!”喊声回荡在军营夜空之上,响彻云霄。

裴霁曦挥挥手,手下士兵便手起刀落,顷刻间郑大勇人头落地,演武台一角被红色浸染,那头颅上的眼睛却未闭上,直直看着前方。

初雪晴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耳边是初春的寒风啸声,伴着将士们的呼和,惧意让她手脚发凉,可眼睛却闭不上,和那头颅上的双眼似是对上了目光。

郑大勇平常肆无忌惮的笑容似乎在眼前浮现,他是众多新兵中的一个,带着普通少年人的轻狂,当初雪晴查出细作的名字时,只是微微惊讶。可如今直到他殒命在此,她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两个完全敌对的国家,你死或我亡,顷刻间消失的生命,后面是看不见的波涛汹涌。

这只是大军得胜的插曲,并无人在意一个细作的死活。

少年将军收敛眸中寒意,看着他的士兵,又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可初雪晴却仿似听不到了,眸光涣散,似乎是看着地上的头颅,又似是什么都没看。

裴霁曦令人去备好酒好肉,犒赏辛劳一天的大军。

众人慢慢散去,该休整的休整,该备饭的备饭。

裴霁曦这才留意到被吓到的初雪晴,他走到初雪晴身边,温声道:“吓到了?”

初雪晴慢慢回神,有些恍惚地喃喃道:“原来‘处理’是这个意思……”

裴霁曦皱皱眉头,折身面对着她,遮住她望向那头颅的眼神,道:“一个细作而已,你以后要面对更多的死亡,要慢慢适应。”

初雪晴似是听懂了,默默点了点头。

*

石喙岭大捷之后,裴霁曦提拔了不少人,包括在大战中表现出色的祁允和何生,虽未正式请封,可日常商议大事,都叫上此二人。

北狄经此一战,元气大伤。本来北狄得到消息,定远军大部守在望北关,这才转战石喙岭。可未料定远侯之子如此狡诈,让他们损失惨重。

直至半月之后,北狄又卷土重来,毕竟从线报上看,石喙岭守军人数上还是比望北关少许多,攻打石喙岭还是北狄的重心。

石喙岭中军大营之中,裴霁曦、方若渊、严奇胜、墨语、祁允、何生以及石喙岭常驻守将卢桀正在商议作战部署,初雪晴在旁侍候。

“北狄此番重新做了补给,想必防范更甚,旧路约莫是行不通了。”方若渊担忧道,他的性子一向小心谨慎,即使有先前成功经验,也觉心中没底。

严奇胜就不似方若渊这般谨慎,凡事到他那里,向来“冲”字了事。他重重拍了下桌案,“他老子的,北狄不管有多少兵马,也翻不过石喙岭去。”

“石喙岭地势陡峭,本就不利于北狄行军,我们可借地势之便,顺势而守。”卢桀驻军石喙岭多年,对石喙岭地势了然于心。

祁允闻言皱眉道:“可一味等待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