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严格遵循着元帅大人的遗令,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地执行。
所以哪怕现在,他能够告诉叶疏的,也就那句已经不算作秘密的秘密。
“我只知道一点,霍朝元帅无意间对我说起过,陛下对花粉过敏。”
“......一点?”
叶疏闭上眼惨笑,
“是......是一点。”
“就是这一点。”
就是这关键的,小小的一点。
他恨了裴长云这么多年,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对方一手主导的事情。
可叶疏却好像又没有立场去生气,去质问,因为对方一直在默默地保护他,保护他不受教会的觊觎和毒手。
真是可笑。
叶疏单手覆着眉眼,竟是一时笑出了声。
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他就是个自我感动又无能狂怒的傻子。
江瓷安静地注视着叶疏,他其实和对方并不熟,但是却也能够深深感受到对方的痛苦,因为哪怕是名为保护的欺骗,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伤害却是无法被消除和磨灭的。
江瓷被父亲骗了十天。
而叶疏和裴长云却是被骗了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