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店,陈姐给钱他也不要,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再说了电胶布他以后也能用,陈姐没办法,从屋里给他装了一兜子咸花生。咸花生是用新花生洗干净了,在锅里加上八角辣椒等香料煮熟再晒干做出来的,吃着满嘴咸香。
宁桥边剥花生边溜达到向驰安的家里,二楼上有灯光,宁桥推开大门,轻车熟路地走上去,只见向驰安坐在还没拆掉塑料封膜的金灿灿的沙发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宁桥走到屋子里,二层的客厅面积很大,里面摆上了沙发还是觉得有些空,他把手上剥好的咸花生递到向驰安的手心里:“你尝尝,可香了。”
宁桥的掌心温暖干燥,向驰安看着手心的花生米愣住,又听见宁桥说:“你怎么都没收拾一下,沙发都还没拆塑料膜。”
他眼里有活,手也不闲着,没一会儿就把塑料膜都拆掉了,又想起了什么,走进向驰安的卧室里,看到向驰安的床上还是那张带着塑料膜的席梦思,也一样地没撕开,宁桥叹了口气,又帮他把卧室也收拾了一下,只是他这里没有合适的棉絮,只能就这么铺着床单将就着。
镇上有弹棉花的,改天还得去给他做两床棉絮,这会儿天气热还行,等天冷了可就不能再这么睡了,那是要冻病的。
宁桥的床是老式的床,床下面垫的是去年的谷草,要说谷草也是好东西,晒干之后铺在床上,很是蓬松,就是刚铺上的时候声有些大,不过他睡了一年了,现在已经有些板结了,他就等着今年收了稻谷,好换上新的呢,要不趁着给向驰安弹棉絮,自己也做一床?两床还能讲讲价。
他边干活边计划,转过头去发现向驰安在门口看着他。
“你没必要做这么多。”向驰安有些冷地说,“那些钱,你想要就拿去,不用做这么多。”
宁桥:?
“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宁桥摸不着头脑,又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掏出存折,“这是你家里之前给二叔看房子的钱,先前说是每个月给二叔打三百,但实际还是多了不少,二叔把这五年他自己的工钱取出来了,剩下的还有……”宁桥翻开存折看了一眼,“还有两万五千八,都给你了。”
他把存折递给向驰安,又想起这张存折是二叔的,向驰安最好还是要自己办一张的。他计划明天带着向驰安去办个存折,于是待办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说完话,他又像是年长很多的人悉心教导小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的,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觉得,人能活着就不容易了,别轻易想死,你看,你的人生其实比我们这些人容易太多了,至少你不愁钱啊,你知道丁二毛的爸爸,出去下煤窑打工,一年回不了一次家,累死累活一个月就一千来块钱,为了这一千块钱,都把命别在裤腰带上的。我说这么多呢,其实就是想说,活着很好,你还年轻,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
向驰安一手拿着花生,一手捏着存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我再跟你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需要的,有空了再一起去添置。”宁桥说完这些又继续笑,走在前面,他比向驰安这个主人家还更要了解这个房子的构造,厨房在外面露台上的一侧,设计得很是巧妙,这会儿他们村里的人都还在挑水吃的时候,向驰安的家里是安了自来水管的。
当时修别墅的时候,主人家就在院子里打了一口井,安了一个泵,整个别墅的用水都是自来水,很是方便。
灶房里是煤气灶,并不是他们那种土灶,只是下面没接煤气罐,要想做饭的话还得联系卖煤气的。橱柜打了一排,容纳东西的空间很大,只是里面没有厨具,锅碗瓢盆一样没有,宁桥挠了挠头:“还得去买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