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有,等你一起。”
宁桥眼睁睁地看着向驰安的新车后备箱装进一个格格不入的尿素袋子,欲言又止。
“上车啊,愣着干什么?”
宁桥硬着头皮坐上副驾驶,新车还有些新车的味道,宁桥怕自己的裤子把车坐脏,屁股都是虚虚地悬着,没敢真的坐下去。
看着他的别扭样子,向驰安腾出一只手按在他的大腿上,让他坐了下去。
“哎呀,我的裤子脏的。”宁桥立刻弹起来,嘭的一声撞上车顶,宁桥捂着脑袋。
“脏了就洗。”向驰安很快把车开到宁桥的田边的大路上,但还是需要把谷子从田里搬到地里。
宁桥下了车,看着向驰安:“路真的不太远,不然我还是自己搬回去吧?”
向驰安新买的车,上路还没半天呢,就拿来给他运谷子,这说出去真的有点不像话。
“我去帮你搬。”
宁桥赶紧拉住他,向驰安穿着一身白衬衣和西裤,看起来就跟他们这些泥腿子格格不入,于是说:“你衣裳脏了到时候还是我来洗,你别给我添乱了。”
向驰安哼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会儿田里的人已经在往路边看了,毕竟这会儿小轿车不常见,又尤其是停在村里的车,更惹人眼。
宁桥支支吾吾地回答了问题,脚下像踩着风火轮一样把蛇皮袋搬到路边去,第二趟的时候向驰安还是跟在他的后面,帮他一起搬。
宁桥:……
最后后备箱放不下的口袋又被向驰安放到了后座上,看着皮制的座椅被蛇皮袋压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向驰安没管他的心路历程,开上车带着他回去了,为了好晒谷子,宁桥已经把他小卖部外面的预制板收拾了干净,不过这块地太小,多的还是要在更宽的地方晾的。
于是他指挥着向驰安往他家的老房子去,他平时不怎么回去,只有在农忙需要晒东西的时候才会回去。
老房子有个院子,里面的屋子里堆了很多杂物,宁桥在一边搬蛇皮袋,向驰安帮他搬了几袋,只剩一袋的时候,向驰安没再跟他争,进屋里去看宁桥以前的生活痕迹。
堂屋的门槛有些高,旁边的白墙上有几道已经快退完色的黑煤灰,应该是宁桥小时候的身高线。
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这里的看起来已经像是废墟一样,屋里已经是蜘蛛的家里。
向驰安看着宁桥从一边拿出两张垫子,是用竹编的,不过已经有些旧了,有些地方已经有洞的,旁边的有些竹编的地方也已经快散了。
他刚想用手去摸摸,宁桥赶紧拦住他:“别去摸,上面都有毛刺,一会儿扎你手了。”
宁桥是干活的老手了,很快把几袋谷子倒在晒垫上,随后用个竹筢把谷子都摊开,今天是个艳阳天,要是后面几天都有这个太阳的话,用不了几天就晒干了。
都弄好之后,宁桥锁了院子的门,跟向驰安一起回了小卖部里,他刚把小卖部的门打开,就有来买东西的,天气太热,大家埋头干活一上午,这会儿都热得不行,也不在乎那一毛两毛钱的,都愿意买个冰糕来凉凉嘴降降温。
宁桥水都没喝一口,开始一个个地拿雪糕,还是向驰安看不过去,把宁桥挤到一边,给他拿了个冰棍,随后自己开始收钱卖东西。
宁桥坐在凳子上,只觉得手上的冰棍甜得有些过了头,像是放了一整包糖精。
每年秋收的时候,宁桥的小卖部的生意都很好,大人买冰棍,也会给家里不添乱的孩子买上点零食。
离上次补货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宁桥想着过两天也该去县城里拉点货,瓶装的酱油现在卖得挺好的,得再去补点货。
大家在小卖部外面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