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喂养在院中的那只玄凤而被发现踪迹,后又藏入内采司消失不见。”
“能一路躲藏进内采司而未被抓获,显然对宫中环境很是熟悉,但他又因为不了解情况,极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行迹,看起来似乎不大机灵。”
而更令程青辰疑惑的是陛下的反应:“宫中四下戒严,此人极大可能尚在宫中,但是陛下却坚持此人已逃之夭夭,命我等严查城门,此举甚是令人不解。”
“看来陛下自有所想。”江澜音直觉事有蹊跷,陛下此举必然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宫中刺客。但现下事情皆不好说,她只得按下心中所疑,对着程青辰福身一礼道:“既然事态紧急,那妾身便不耽误将军公事了。”
程青辰回礼上马,向着尚且站在车撵旁的江澜音道:“近来京中多事,郡主外出也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江澜音笑着道谢,待程青辰远走,面上神色凝重。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江澜音在厅中踱步,见高泽回来赶紧询问道:“如何?”
高泽点头道:“回夫人的话,正如您所想那样,今日城门戒严,尤其是出城者,皆需查验户牒,询问出城缘由、归期,等候审批,出城甚是困难。”
江澜音心下一凉,果然如她所想,陛下此举是为了防人出逃,防得是谁,可想而知。
原本恐局势有变,她想带着季云姝和软香寻个机会出城前往塞北去找季知逸,顺便告知他魏将军一事。如今全城戒严,想要举家出逃,已是难于登天。
江澜音思考良久,觉得如今的情况,只有荣霜或许能有办法帮她送季云姝和软香出城,斟酌半日后,她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不说你我的关系,仅凭季将军与林小将军和我的交情,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荣霜答应得十分爽快,旋即联系了一支准备南下的商队,为季云姝和软香伪造了身份,准备先度她们出城,再护送她们改道去塞北。
荣霜的动作非常麻溜,仿佛一切早已有所准备。江澜音也来不及细想,如今尚能有一条出路,她已是感激不尽。
“你赶紧去和云姝妹子她们收拾东西,商队今夜便出发。”荣霜催促着江澜音,江澜音却摇头道:“只云姝与软香二人,我不能走。”
“为什么?”见江澜音不愿离开,荣霜有些急躁道:“你是担心度不了三人么?你只管放心跟着,我与商队老板自有办法。”
“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将军府早已被盯上,若我与云姝她们同时离开,府中不见我们的踪迹,定然会很快引起怀疑,从而被追捕。”江澜音摇头拒绝道:“与其一个也逃不走,倒不如我留下掩人耳目,给云姝她们一个逃离的机会,若她们能早日顺利与季知逸会和,我们都能多一线生机。”
荣霜劝了许久,可江澜音却铁了心不肯离开。劝说无用,荣霜也只得作罢:“既然如
此,那便先送云姝她们出城吧。你安心留守府中,也莫要胡乱走动。”
江澜音向荣霜道了谢先行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荣霜愁得眉纹深陷。
“有胆色,若不是她已有夫君,怎么说我也要去追求一把。”
荣霜偏头看向一旁同样望着江澜音离开的陈寿章,忍不住冷嗤道:“没尿就多喝水。”
“哎,你这是瞧不起谁呢?”陈寿章跟在荣霜身后喋喋不休,荣霜被他叨得头疼,最终还是搭理道:“行了,等江持榷回来,你和他商量去。对了,你家主子怎么还没入京,先前不是说要参加昌平公主的荷花宴么?”
一提他家主子,陈寿章趴着柜台忍不住叹气道:“半道杀出个程咬金,主子的队伍在半路遇袭,原本替主子坐轿撵的人受了重伤,主子也只得就着这伤演下去,所以行程便耽搁了,算起来,这两日差不多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