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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深,收拾好行李,等我出宫,即刻出发。”

杜管事和银翘急得拍手,几次三番给江澜音使眼色,她也是不为所动,直到碗中粥食饮尽,这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道:“银翘,准备一下,我要去醉茗楼。”

醉茗楼内,荣霜一见到江澜音便赶了过来,拉着她看了好几圈,这才对着柜台后的李曾云比了一个让他安心的手势。

“荣老板这是做什么?”荣霜打着扇顿了顿,随后一笑解释道,“昨儿季将军拉着你急匆匆地回府,街上好些人都看着了,现在满京都在传你们夫妻二人关系不和,他们那些男人个个都是大老粗,我担心他伤着你。”

“我并没什么大碍。”江澜音坐在桌前发愣,荣霜挤到一旁仔细看了看她的面色,有些担忧道,“真闹别扭了?”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堵。”

没有警惕心,差点着了道,这的确是她的错。可季知逸的质问,却让她莫名觉得难堪,而这种难堪,她说不清到底是对季知逸感到失望,还是对她自己感到失望。

忍了一天的情绪倏然涌起,在眼底酸涩之前,江澜音抛开乱绪提了笑道:“我今日来是向荣老板道谢的。前日何叔来府中送账本,我听他说,你帮听溪苑中不少人找了新活,也给听溪苑里的孩子安排进了私塾。”

“多大点事,你还特意为了这个来道谢。”荣霜摆摆手道,“这周围的街坊我都熟悉,找个活不是什么难事。至于私塾,你们听溪苑内的那个傅先生确实有些才华,书院院长也很欣赏他,把他挖去刚好抵了费用,院长也乐意得很,毕竟人生难逢一知己。”

能给听溪苑里的那些老少妇孺新生,江澜音明白,荣霜说得轻巧,但这其中必然也没少费工夫。

现在庄园里的人有了好的生计,这既给了他们人生希望,也减轻了将军府的后顾之忧,江澜音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听溪苑里的人也算是我的半个同乡,帮点小忙没什么。”

从前只当荣霜是塞北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江澜音不禁有些好奇道:“一直没有问过,荣老板的家乡是何处。”

倏然被问到家乡,荣霜有些出神:“安阳,那个被称作‘状元城’的安阳。”

江澜音也不禁怔愣,竟是和太后同乡。

坐了片刻,江澜音忽觉背后似乎有人一直在注视自己,几回查看,除了在柜台算账的李曾云,再无他人。

“怎么了?”

“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荣霜撇了眼后方的李曾云,遮了他的视线,贴近江澜音道:“可能是错觉,但是近来意外不断,你也少出府,安全为重!”

想起傅棠下毒一事,江澜音心中疑惑更深。

前世傅棠给她下毒,是为了秦舒荷。这一世她不曾碍他一分,又是为何要毒杀她?

江澜音觉得,她好像忽视了什么。

“郡主,将军差不多快出发了。”一直记挂着两人关系的银翘,在一旁催促提醒着。江澜音沉默了片刻,终是起了身。

嘴上硬着,可身心早已被煎熬变软。

荣霜撑着下巴弯眼道:“快回去吧,小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明白呢?”

江澜音点了点头,终于下定决心往回赶去。

见江澜音走远,荣霜来到柜台旁叹气道:“我说江公子,可以收一收你那双‘痴兄眼’么,再这样下去,迟早引起她的怀疑。”

啪!李曾云将账本一摔,心情不愉地白了荣霜一眼径自离开。

“姑奶奶,你最近可别惹他,先是宝贝妹妹差点被杀,现在又要吃妹夫的醋,他的心情能好到哪去?”一身小厮打扮的陈寿章悠着抹布晃了过来。

荣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