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凌逸的肩膀,往黎霜的方向走去。
“我今日不过就提了一句要来这里等你,他就巴巴地跟过来了,说什么也不走。”
黎霜皱着眉,正要问缘由,凌逸便好没气道:“你居心叵测,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会对小姐不利。”
“居心叵测,我?”裴晏指了指自己,像是受了极大的伤害。
“你们那几个人无时无刻都盯着我,还怕我会做什么吗?”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棵高树。
黎霜顺着看去,果然见上面似有两个人影。
她不得不夸一夸凌逸办事的效率。
凌逸“哼”了一声,伸手把裴晏拉了回去。
“做什么?”裴晏踉跄了几步,转头看凌逸。
而后,他又看了看黎霜,嘴角突然上扬,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原来你……”
才将将吐出三个字,裴晏的嘴就被凌逸用手堵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黎霜淡淡地看着这两人争执,也不愿多待,绕过面前还在缠斗的二人直接进了屋子。
关门的声音响起,凌逸终于放开了裴晏。
他的手被裴晏咬了一口,上面的齿印十分明显。
“你属狗的吗?”
凌逸面色不善,“谁叫你堵我的嘴。”
裴晏乐见其成,好整以暇地看着处理齿印的凌逸,道:“兄弟,你喜欢你家小姐?”
“你!”
凌逸猛地抬头,随即看了看身后的门,确定它没有被打开才重新转过来。
“胡说八道。”
“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裴晏好笑道:“你看着她的眼神都要拉丝了,还说不喜欢。”
这话说得有些荤,凌逸躲闪着目光,咬牙威胁道:“管好你的嘴,别在小姐面前胡言乱语。”
“噢——”裴晏刻意拉长音调,“害羞什么,我可以帮你——”
话还没没有说完,凌逸直接转身离去,一个展臂便翻过院墙,只留裴晏一人在院中。
“怪哉,怪哉。”裴晏拍了拍手,笑着看向凌逸消失的方向。
另一边,黎霜回了黎府,就听影儿说尹燕方才来过,要谈谈黎霜的婚事。
她感到一阵头疼。
黎霜能理解尹燕,毕竟如今自己已过了豆蔻妙龄,错过了相看夫婿最好的时机,她着急些也无可厚非。
长安和她一般大的小姐们,不是十二三岁便早早定下了婚事,就是大多已经出嫁,甚至有了自己的子嗣。
而黎霜一点想头都没有。
十八岁还待字闺中,长安独黎霜这一个。
偶尔黎伯约和尹燕赴一些宴时都会被问及此事,不可谓不尴尬。
就算是疼爱非常,留两年已是足够了。只是每次黎伯约和尹燕跟她谈起婚事,都被黎霜巧妙地糊弄了过去。
但是今日,她知道自己可能躲不掉了。
黎府正厅内,黎伯约和尹燕端坐在上首。
尹燕见黎霜走进,忙走下来拉过黎霜的手,边将她往一旁的椅子上带边道:“霜儿,想必你知道母亲找你来所为何事吧?”
黎霜坐到椅子上,含了得体的笑,“霜儿明白的。”
尹燕一听,顿时觉得今日这事有戏,忙坐回自己的位置,和黎伯约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黎伯约得了尹燕的意思,摸了摸胡子,沉声道:“既然你明白,那此厢事也算不得我们擅自做主。”
黎霜抬眸,隐隐听出了一些东西,侧目看了看尹燕。
而尹燕心领神会,笑道:“你父亲有个至交好友,是那位兵部尚书。而他有个大儿子,唤张奉之,年二十。其为人慷慨大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