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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同样的三件事情,换做陛下,必然会被百姓大加称颂!”

说完,郑劭还有些诚惶诚恐,“草民并非有把陛下与商纣王相提并论之意,请陛下恕罪!”

“好了,起来吧,”皇帝有些高兴,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面上比方才更显愉悦,“说得不错。难怪那些老学究都对你赞不绝口。”

闻言,郑劭也知道自己过了这一关,暗自松了一口气,道:“陛下谬赞了,臣不敢担此溢美。”

见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既文采斐然又有惊世之才,还有着难得的谦逊,皇帝越看越觉得满意,甚至已经想好要给他一个什么官当当了。

可越是这样,皇帝越是显得冷静,淡道:“你先下去吧。官职的话……几日后朕便会下旨。”

郑劭颔首,还是保持着自方才入殿就透露出的沉静平和。

他应下,朝皇帝行礼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郑劭从始至终的一言一行都是规规矩矩,让人找不出一丝差错来。

郑劭出了金銮殿,又稳当出了玄清门,再下几十阶金砖铺就的台阶就能到宫门前的诺大空地了。

他走到空地正中央,侧面便传来金铃摇晃声,在这片空地上方盘旋。

郑劭转头看去,见十二抬轿辇稳稳当当朝自己走来。逾矩却被皇帝允许的金黄轿顶和明黄轿帷的轿身用黄金和翡翠点缀,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

这个排场,只有皇帝唯一的公主才能有了。

郑劭停了下来,对着行至自己面前的轿辇恭敬地行了一礼,“草民见过福盈公主。”

郑劭未见答复,只听到帷幔被人掀开的声音,然后是女子轻俏明丽的声音传来,带着和身侧阳光如出一辙的暖意,“你就是名噪京城的新科状元,郑劭?”

“是。”他答。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冯玲道。

郑劭仰起头,视线却未抬起,直直盯着自己的乌靴。

“你很漂亮。”冯玲笑道。

漂亮?这是一个什么形容词?郑劭扫了眼自己身上的青色长衫,怎么也无法将“漂亮”二字和自己结合在一起。

他有些惶恐,“公主说笑了。”

冯玲又笑了几声,“还害羞呢。”

郑劭本没觉得有什么,听福盈公主这样一说,脸上还真爬上了些许绯红。

“真有意思,你走吧。”冯玲扬唇,放下了帷幔,轿辇又动了起来。

郑劭如蒙大赦,起身擦了擦脸上的薄汗,转头看了眼远去的华贵轿辇,快步出了宫。

“你真喜欢那小子?”皇帝有些惊讶。

他以为冯玲眼高于顶,作为大盛最尊贵的女子之一,会挑选世家子弟中最耀眼最合她心意的一位。

结果居然看上了那个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

“是啊父皇,”冯玲拉着皇帝的袖子,讨好道:“答应儿臣好不好?让郑劭做儿臣的驸马。”

皇帝有些犹豫。大盛驸马是不能再做官的,可是皇帝又十分看重郑劭,想选个好日子写道圣旨让他做翰林院副掌事。

冯玲这样一来……

可是冯玲也知道皇帝最吃自己这套,不依不饶地求了他好久,终于让皇帝松了口,没过多久就下了旨。

一时间,长安百姓人人都在讨论冯玲的这桩婚事。

“这不是活生生断了别人的仕途么,这可真是……”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准驸马接到圣旨的时候,那脸啊,一下子就白了!”

“哈哈哈……不愧是福盈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可怜那新驸马了,本该有个一官半职……”

公主出嫁的场面极其盛大,足足庆祝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