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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霜有些意外,接过凌逸手中那几张信纸翻找起来,“兄弟,我出去躲债了,最近不回来。”

“这些都是刘锡元寄给灵州亲戚的,他们说刘锡元把自己的儿子丢在灵州不管不问,开的鸡场也不好好做。”

加上他在长安买的新马车也丢在车厂,种种异常表明,刘锡元应该是遇害了。

裴晏拿过一张信纸,疑惑道:“灵州这边这么开放,称呼亲戚为兄弟?”

这个异常黎霜早就注意到了,她转了转眼睛,“应该是杀害刘锡元的凶手所写。”

“那这样的话,钱宝山就有足够的作案动机。他因为刘锡元挑拨他和钱本利的关系,对刘锡元怀恨在心,所以痛下杀手。”黎霜冷道。

这样一来,钱宝山的罪名似乎又加了一条。但他面对黎霜的逼问,只说去年案发之后,自己就和刘锡元分道扬镳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他肯定从长安逃了出去,说不定又回了灵州。”凌逸分析道。

没办法,三人分道去询问灵州的百姓,带着刘锡元的画像挨家挨户地询问也没有他的下落。

经过几天的走访,他们得知刘锡元最后出现的时机是三月初。因为那天既有大雪,也下了大雾,所以百姓记得很清楚。

而黎霜去问了灵州的昭天司,得知三月份只有初九的时候下过大雪,所以就能肯定刘锡元最后出现的时间是三月九日。

但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

凌逸去了通州,问了那边的县衙,找到了通州外来做工人员的记录簿,上面明确写明了钱宝山是在三月底离开的通州,其他时间都在通州城里没有离开。

那这样就排除了钱宝山的作案嫌疑。

所以杀害刘锡元的凶手到底是谁?

因为案子又一次陷入的僵局,周旭也从长安赶到了灵州,几人讨论着案子。

凌逸满脸愁色,“杀死钱本利的人倒是知道,可是刘锡元又是被谁杀的呢?”

“会不会是他自杀了,被什么山郊野岭的野兽吃掉了?”周旭道。

黎霜摇了摇头,“他为什么要自杀呢?怕钱宝山报复还是什么?”

“刘锡元找钱本利和钱宝山刺杀张岭,可是总是失败,所以不了了之……”裴晏喃喃道。

周旭突然想到了什么,“当时我找过那个被找人刺杀的张岭问话,他当时还有心思开玩笑,说刘锡元杀人的手法太不入眼了,换做他就用火把人烧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黎霜顿时警觉了起来,“说不定这不是玩笑话,而是他不小心说漏了嘴?”

其余三人都愣了半刻,目光在空中交汇。

于是四人把钱宝山押回了长安,由大理寺的人关押,然后偷偷调查起张岭。

结果一查果然发现了问题。

张岭从事的是丧葬一条龙行业,已经做了十几年了,专门在长安售卖花圈寿衣棺材等丧葬物品。

而更为关键的是,张岭还负责把尸体拉去长安郊外专门焚烧尸体的火场处理。

那他要毁尸灭迹岂不是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刘锡元一直以来销声匿迹,或许就是因为尸体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那这样的话,张岭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刘锡元找人刺杀自己的事,所以想报复他,把他杀害了?”裴晏道。

黎霜点了点头,“那些信应该也是张岭写的,但是没想到他太疏忽,因为弄错称谓,露馅了。”

于是周旭带着人把张岭关了起来,面对审讯,张岭坚持说自己没有杀刘锡元。

黎霜毫不意外张岭会这样说,毕竟他们没有证据,并不能把张岭怎么样。

于是她去了长安城外的火场,找到了火场这一年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