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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性别歧视。

自己问他是否觉得女子做官离经叛道,裴晏不以为然,说能者居之。那道声音又出现,好感度变成了负百分之三十。

从这里开始,黎霜就隐隐有些明白了好感度这个东西,但不能完全肯定。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数字会又增又减,所以她开始找每次变化时自己和裴晏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直到第四次,二人在悬崖底下养伤,好感度变成了0。

她当时面上不显,甚至都没有再问裴晏那些词句的意思,只是在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

此刻,加上裴晏说自己的努力有了效果,她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黎霜知道裴晏不会害自己,这是她唯一能从裴晏身上得到的信息。

以及他不属于这个地方,黎霜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她没有再接裴晏的话茬,只是换了话题,道:“我没做过的事,我证明不了。到时候除了一张嘴。我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裴晏觉得好笑,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的褶皱,“我之前就告诉大小姐了,你身后有黎家,有大理寺,还有影儿凌逸和我。就算有什么意外,大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黎霜不以为意,“你又知道了?”

“不过大小姐从没有过意外,”裴晏道:“看似你很被动,实则你永远在思考下一步计划,用谁也想不到的方式脱身。”

这个做什么都总能出乎人意料的奇女子,永远有反败为胜的信心和勇气。

那双温和平静的眸子里蕴藏着比天地更为广阔的见识和智慧,像永不停息的风暴席卷着所至之处,留下的不过是风卷残云后的云淡风轻。

就像现在,身陷囹圄后,迎接她的或许是人头落地,却还是心平气和般坐在这里,说自己什么也没有。

“说得我好像无所不能似的,”黎霜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过意外,是我不敢让别人知道我的弱点。它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扎下来,让我头破血流。”

她从来没有有意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肋,那简直比身坠悬崖更让她感到恐惧。

“弱点?”裴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某夜发生的事似乎还记忆犹新,那蜷缩着轻轻颤抖的影子和身前冷静得可怕的女子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黎霜不解,看着他正要说什么,听他道:“确实,大小姐真的没有弱点。”

她不知道裴晏这句话是真心还是讽刺,无奈摇了摇头。

“我得去酒楼蹲点了,等我消息,大小姐。”

等黎霜反应过来抬头看去的时候,只看见裴晏朝自己挥手告别的背影。

“还好你出来了,我这几日都担心坏了。”董昭华拉着黎霜的手,眼中隐隐含泪。

黎霜看了眼她的肚子,“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这都六七个月了,哪还经得住这样伤神?等孩子长大了,还要怪我苛待你和他呢。”

闻言,董昭华破涕为笑,“也是你聪明,知道利用舆论。前几日我带着何如霏和二皇子忙活了好一阵才把那些东西贴完呢。”

“辛苦你们了,”黎霜突然愣住,“二皇子亲自去贴的?”

“是啊,”董昭华点点头,“可积极了,一个人贴了大半,我都吓到了。”

“二皇子殿下天潢贵胄,千金贵体,怎可为臣做此等小事臣感激不尽……”黎霜抿唇。

冯渊笑容有些浅,“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你既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李大人是吧?”

黎霜不可谓不动容。她让裴晏将书信给冯渊的时候,想到他会找人扩大声势,却没想到他这样尊贵的人会亲自做这些。

“殿下帮了大忙,这份恩情臣会永远铭记。”黎霜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