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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劫吧,算上之前的王家小姐,这可就是第二个了。”裴晏随意道。

“什么桃花劫?”凌逸看裴晏,语气不善,“小姐洁身自好,不可能会……”

“兄弟,”裴晏拍了拍凌逸的肩膀,“这可跟洁身自好没什么关系,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他还没有说凌逸是第三个呢,现在就急上了。

黎霜摇了摇头,“别什么都信,真是荒谬。”

“好,我不信。”裴晏虽这么说,可是哪有一点真心实意的味道?

没几日,黎霜去点卯后,顺道去街上逛了逛,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走着走着,她就到了醉花楼。

白日的醉花楼没有晚上那样热闹,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

可是此刻本该安静的楼中突然传来了女子的惨叫,听上去凄厉可怖。

门口的老鸨听到叫声,皱着眉正要进去,却看到黎霜带着凌冽戾气大踏步而来。

“哟,寺卿大人怎么来了,平日可从未见大人……”

老鸨满脸谄媚,黎霜却没有看她,冷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里面里面是楼里的姑娘们闹着玩儿呢,大人不必担心。”老鸨笑道。

黎霜冷哼一声,“闹着玩儿是这个声音?我看上去很好骗吗?”

“哪里,哪里!”老鸨正想着说辞,便看见黎霜已经绕过她进去。

老鸨在心里怒骂了几句,拔脚跟上了这来意不善的大理寺卿。

声音还未停止,甚至愈发凄厉,黎霜越听,心便越痛。

她顺着声音找到了醉花楼的后院,只见那里跪了一排被绑着的姑娘,有人在她们身后拿着长鞭抽打。

“路上不长眼被抓来这里,都是你们的命!巡京卫和西厂都跟我们醉花楼有关系,你们以为能跑得掉?还不如乖乖听话留在这里接客,还能赚点……啊!”

说话的男人猝不及防被人从侧面踢了一脚,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看着方才踢自己的人和身后匆忙赶来,满脸惊慌的老鸨,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不知这位大人是……”

“李清正。”黎霜言简意赅,自报家门。

男人吓了一跳,忙跪了下去,“不知李大人来此,请李大人恕罪!”

他和老鸨干的可不是什么正经勾当,这下被大理寺卿抓个正着,简直逃无可逃了。

老鸨和男人一齐跪在黎霜面前,颔首沉默。

黎霜看了一眼旁边哭着的姑娘们,朝其中一个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听黎霜问话,又得知她是大理寺卿,被问到的姑娘如见救星,哽咽道:“大人,我是被拐来的!我是共州人,在路上好端端走着,突然被人抓来了这里。他们说自己是巡京卫,也不知怎么来了共州……”

黎霜心下一惊,“然后这男人和老鸨就欲逼良为娼,不然就非打即骂?”

姑娘们都忙点头称是,脸上还挂着泪痕。

“还有几个姐妹已经,已经……”一姑娘已哭成泪人,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已经怎么了?”黎霜问道,抬头向了几人目光看向的四楼看去。

她隐隐有些不安,语气冷冽,朝老鸨和那男人道:“把她们都放了,哪里来的完整送回哪儿去。若是仗着有靠山便想任性妄为,可以细想想你们有多少本事。”

老鸨和男人点头如捣蒜,马上开始解姑娘们身后的麻绳。

黎霜转身直奔楼上,刚好遇到了赶来的裴晏。

“我看大人你进了青楼,所以进来找你。”他边上楼边道。

黎霜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去,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将自己方才的见闻说给了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