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还要说什么,却已经被他带出去了很远的距离。
“你做什么,他还没有放了奉之!”张夫人出了大理寺,挣开张作的手。
“放?”张作冷道:“李清正软硬不吃,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如何能屈服?此事不如先前那些好办,哪有说放人就放人的?”
张夫人焦急道:“那要如何?”
没有人接话。张作眸子里的情绪换了又换,由怒转悲。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拉着张夫人大步离开。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大皇子府内的书房透出亮光,有一黑影在院中缓缓移动。
守门的两个侍卫打着盹,谁也未曾注意到面前的异常。
一个侍卫的嘴巴突然被人捂住,鼻尖钻进奇怪的气味,身子一软便悄无声息地靠着墙滑落在地。
另一个侍卫察觉到门另一边的异常,转头看去,正要说话之际,被如法炮制地放倒。
二人被轻轻拖走,扔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一侍女端着茶具走上台阶,门口的人接过,道:“我去吧。”
侍女也想早点回屋歇息,直接将托盘交给了那人。
屋内,冯御正坐在案边看着什么,一旁站着的卫霄神色恭敬。
“这就是李清正找到的证据?他的手都伸到定远去了?”冯御冷道。
卫霄颔首,“是的,殿下。”
“呵,”冯御拿起刚刚进来的侍卫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道:“毛头小子,真是不怕死。”
卫霄转了转眼睛,道:“殿下不如……”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冯御微眯了眼,“你先想想,如何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如今正在禁足,做不了许多。”
“是。”卫霄退下,方才入内的侍卫也端着茶具走了出来。
府外,卫霄脚步匆匆,显然是急着赶去什么地方。
可他没有走去西厂的路。一路上左看右看,偷感十足。
卫霄走了不知多久,到了城西一处偏远的宅子前。而后,他又再次确认周围无人,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平峰,这些银子先拿着花用,过段时日我再送些来。”
“谢谢哥哥。”
“傻孩子,你我二人是亲兄弟,说什么谢谢?衣裳可够穿?”
“够了。”
半个时辰后,卫霄又蹑手蹑脚从宅子里走出。他轻轻关上大门,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放心离开,脚步明显轻松许多。
没走多远,身后便响起异常的声音。
他脚步顿住,转头看去,只见一高大人影立在那里。
“卫霄,是吗?”那男子出声。
带着少年气的尾音上扬,裹挟着寒风钻进卫霄的耳朵,让他打了个哆嗦。
“鬼鬼祟祟,你是何人?”卫霄极力稳住声音。
男子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府门下,门上的灯笼照亮了他的脸。
这人实在面生,看上去不过弱冠,卫霄还当是什么人来找自己索命了。
他放下心来,“我是西厂大都督,你若识相,趁早离开。”
“是吗?”话音刚落,男子几步上前,一跃到卫霄身后,一把冰凉的短刃贴上了卫霄的脖颈。
卫霄打了个寒颤,不着痕迹地摸上袖中藏好的匕首。
“若是劫财,你报上家门,明日便有一箱金银送到。”他妄图和身后男子谈判。
男子轻笑,短刃往里送了些,卫霄顿感脖颈处一阵剧痛。
“我不要财,”男子不错眼地看着刀刃上的血迹,“我要你的命。”
卫霄的心猛地一沉,感到寒风顺着脖颈被割开的口子往里灌。